等到村长离开,三日月对纲吉说:“主人,这些饭菜不能吃。”

纲吉点头,用珠子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都是幻觉,盘子里只有沙子、干草和树皮。”

堆在院子里的山货也是同样,所谓的山参肉干,其实都是谷糠、落叶,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好在纲吉的匣子里带了不少干粮,还有饮用水——这里的水不管是河水还是井水,纲吉都不太敢喝,还是用自己带来的食物比较安全。

骸将这些用妖术凝成的幻觉解开,把垃圾全都倒到后院里埋起来,将盘子收拾了下摞在一边,村民们来回收盘子时,看见所有盘子都是空的,眼睛都是一亮。

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变得更露骨了。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骸掐着时间计算:“差不多该装晕了。”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趴在桌上,像髭切这种比较有艺术追求的,则是倒在了床上,并且刚好压在弟弟的膝盖上。

膝丸无奈又好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外面村民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敢开口说话,只好往回一倒,压在哥哥的身上。

一看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兄弟。

就在大家都找好晕倒的姿势后,大门也哐当一下被人踢开,七八个汉子走进房间,将所有人都抬到了外面。纲吉正好被人夹着腰,腰上的软肉被弄得很痒,他好几次想要挣扎,差点就要被发现。

而刚好在这个时候,那个拎着他的村民还想换一只手,导致纲吉在空中被翻来覆去地折腾,胃颠簸得难受。

“……”糟了,为什么装晕这么困难,纲吉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能把晚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