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纲吉从书桌底下翻出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跑到床边,拧开床头灯,小心地拉开骸的外套,一看之下就又皱了皱眉,心疼道,“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你还说不严重?”

“嗯,现在看来是有点严重。”骸却不关心伤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纲吉。

纲吉正在努力让自己镇定,并思考该如何在降低骸的疼痛,最后决定用剪刀先把他的衣服剪开,再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慢慢地将布料与血肉分离。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纲吉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尽量让自己拿剪刀的手不发抖,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颤巍巍的,“提、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的手工课很差劲的,要是剪到了你的伤口,你就……就咬我吧。”

纲吉看起来比骸要紧张得多,还没动手,脑门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骸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纲吉的额头:“我怎么会舍得咬你?不过要是你剪到了伤口,我会吻你的。”

纲吉被他逗得一笑,心里的紧张感也驱散不少,他鼓起勇气剪下第一刀,随后慢慢找到了手感,一点点把伤口周围的布料都剪开了。

纲吉轻喘了一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最肉疼的阶段……是字面意义上的肉疼。纲吉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刚把伤口与布料沾湿,稍稍将两者分开一点,便立刻感觉到骸的胸肌抖动了一下。

纲吉感觉自己都在跟着疼了,“嘶”了一声,倒吸口气,他抬头看了眼骸的脸色:“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骸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笑:“没关系,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