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显然也是察觉到这点,认为自己冒犯了十代目,想要松手,又站不稳,结果反而搂得更紧:“对对对对不起!十代目——”
“趁机吃豆腐这一招你用得屡试不爽嘛,狱寺隼人。”门口突然传来某人冷冷的声音。
纲吉和狱寺的身体都是一僵,比起纲吉的莫名其妙,狱寺是真的恼羞成怒,然而当两人朝门口看去时,火气又不知不觉消了大半。
原因无他,因为说出这话的六道骸看起来也太惨了点。
那被骸引以为傲的凤梨发型被损坏了大半,长发胡乱地披散,靛蓝色头发发尾还带着烧焦的颜色,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与其说是刚打完一场架,不如说骸就像是刚从野外求生节目里回来的人一样。
“哈,六道骸,对上云雀你居然落得这么狼狈,看来你也没有多厉害啊!”狱寺可劲儿地嘲讽对方,回敬他之前在门口说的那番话。
六道骸危险地眯起眼:“kufufufu,这话你应该跟那只麻雀说才对,他的情况反正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纲吉:“……”这是他见过最让人无语的比惨大会了。这几个守护者都因为别人比自己的更惨而由衷地感到自豪,但问题是,这有什么可自豪的啊!
他至今也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六道骸身边还有个扛着他的草壁,否则他还未必能自己走到医疗室,而他也不是没拒绝过草壁的好意,以六道骸的自尊心,他不允许别人、甚至是敌人手下来帮助自己。
只是草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纲吉说,他只是顺带帮六道骸一把而已:“泽田,关于你回家的事,我想你大概也从基地里的其他人口中听说了彩虹之子行踪不明的事吧?”
“嗯,强尼二都跟我说了。其实也没关系的,来这个时空之前戈薇小姐已经把四魂之玉碎片给了刀剑们,只要有碎片作为牵引,我们就不会迷路。回到战国之后再想办法也是一样的。”纲吉微笑着说。
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很关心他,所以纲吉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其实纲吉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回到战国就一定能原路返回本丸,这个想法多少有些想当然。虽说他跟狐之助还能联系上,但狐之助也不是万能的,还要看时之政府那边会怎么做。
“是吗?”草壁略感惊讶,但也为纲吉感到高兴,“这样挺好的,至少还有退路。”
“嗯……草壁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纲吉看见他这表情就有种说不出的直觉,他总觉得草壁接下来会跟他说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所以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还是瞒不过彭格列的超直感啊。”草壁叹了口气,目光怀念又严肃地看向纲吉,“是这样的泽田,在找到你之后,恭先生发现,十年后的泽田有苏醒的迹象。”
狱寺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他揪住草壁的衣领,语气恶狠狠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去问云雀不就知道了吗?”草壁倒是很冷静,大概是这十年来没少被人这么威胁,脸上甚至还带了些无奈,“而且六道骸也没说什么,想必他也感觉到了什么吧?”
六道骸靠在墙边,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异色的眼眸牢牢锁定在纲吉身上。
草壁继续道:“十年前与十年后的同一个人出现在同一时空,本来就是个时空悖论。但当这两个人真的同时出现,世界意志——假设有这种东西的存在,会优先选择过去的泽田,因为有过去的经历才会成就未来,所以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十年前,而十年后的泽田会陷入昏迷。”
“如果这种情况下昏迷的人再度醒来,只能有两种情况:第一,那个泽田纲吉被人附身了。第二,你们已经分化成两个不同的灵魂了。”六道骸补充道。
附身的概率非常小,像云雀这种有钱的财阀总裁,什么样的设备没有,尤其是这几年他还执着于神秘力量,制造了不少针对这类力量的仪器。
这也是学霸狱寺刚才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事,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不管是被附身,还是变成两个不同的灵魂,这都是狱寺难以接受的——十代目就是十代目!这世上只能有一个!
“恭先生的意思是,泽田最好能在十年后的他醒过来之前离开,他已经联系了入江正一,但是对方暂时还没有回音。”草壁解释了在纲吉为衣柜而发愁的那段时间里,云雀究竟在做什么。
“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云雀学长居然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老实说纲吉还有点受宠若惊,对于未来的自己在云雀的基地里会拥有那一柜奇怪的衣服也不怎么在意了。“这么说来,学长他是因为这个,才会迫切地想和我打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