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和大宝三个人。

自从被送进医院,大夫说,自从送来,老人就没清醒过。这当然是一句话也不会再留下了。

赵含烟用平铺直叙的语气,把过程说了。

然后屋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夜里的医院,很安静,只有外面报丧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进来。

赵含烟就问说:“你一个人回来的?”

文心点头,“舅舅好像也不想叫我爸过来。”

赵含烟心说,应该是没法面对债主的心态吧。

这两句话说完,就又沉默了。没有哭,没有闹,这样的老人走了,应该算是解脱了。

文心站累了,靠着墙,外面是舅舅舅妈低声争执的声音。

舅舅说:“一共也花不了一万块钱,咱们出了……”

“再少,那也是子女该尽的孝心,周月该出五千。”

“行!那酒席订多少钱的?”

“六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