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羞怯怯的看了小伙子一眼,这才道:“那我这绣活以后得叫爹去给我拿了吧?”

谁说不是呢!

这三个还没走呢,那位老婶子吆喝了一群大婶子大娘,大姑娘小媳妇来,都是住在左近的。有买菜的小贩,有晚上摆个吃食摊子的,一个个粗手大脚说话嗓门老大了。

挤在前面的婶子小伙子对她还有印象,好像是专门给大户人家浆洗的。大户人家主人家的衣裳有奴仆清洗,那奴仆的衣裳谁来洗呢?其实都是在外面找人浆洗的。这婶子短时泼辣,好似家里以前也富贵过,不过是后来获罪了,这才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她直言问说:“你在书院上学,不会好端端的有银子不赚,那簪子出来漫天的撒,只问些话!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谁不叫大家出门了?出门犯了哪门子王法了?”

小伙子赶紧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出来调查调查,看大家都是个什么态度。这不是也是为上面的决策出点力吗?”

啥决策?

咱们出门还要决策了?

有在边上的茶棚下喝茶的男人就道:“这些老娘们知道什么?这不就是刚听说的孙大人参奏了皇上,说皇上叫公主坐女官的事,嫌皇上没管住公主,公主出门做事还是啥的?”说着还问小伙子,“秀才公,是有这事吧?”

自己可不是啥秀才,不过是大家都把有文化的人客气的叫叫,他也不当真。再者说了,朝廷的事真不是大家说的那个意思。

果然,就有人说:“皇帝家的闺女不愁吃不愁喝的,那不用干啥行。咱们不用干啥哪行呢?”

“对!叫皇帝管自家的闺女就行了,别人家可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