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他早就知道,也将密报禀报给先帝过。王进玉早就是当年的宝亲王的人了,但是先帝还是将此人留下并没有处置。

他不想将这位神秘的突然出现的‘主子’的事嚷出去,尤其是不想叫宫里知道,因此,暂时不打算兴师动众。见确实是再问不出深来,他就道:“你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有位主子你要小心的侍奉,多长几个心眼。”

钱盛有自知之明,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给他师傅磕了头,抬脚就能走。

上了马车,钱盛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然后马车连夜里又不知道拐进哪里了,钱盛一直在马车上等着,连车帘子都不曾撩起。今晚的事情不同寻常,他不敢起一丝一毫的好奇心。

德海也没管钱盛,从车上下去,敲开了一出女观的后门,不大工夫,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老的姑子来。这姑子也没换衣裳,直接就上了马车。马车上挂着一盏灯,钱盛这才敢抬头看,却不想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芳姑姑?”

被叫做芳姑姑的女人朝钱盛看了一眼,就又闭上眼睛。

一行人在路上颠簸了一晚上,在城门开的时候第一个进了城。

等进了院子,芳姑姑这才问德海:“伺候什么主子?什么章程?”

钱盛也垂着手好好的听着,伺候人不怕,伺候惯了的。但至少得知道,伺候的事哪位主子吧?

德海将两人叫到房间,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此事事关重大。若叫此二人生出事端来,那便是顶天的大事。我对别的老宫人不熟,也就是跟苏培盛有几分不知道算不算是交情的交情,这才认识了二位。”

其实就是在苏培盛死后,照佛这二人而已。

可现在却是唯一敢相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