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喝了一口:凉的!甜的!

凉的,能叫人脑子清醒。

甜的,很有浸透力。从嘴里进去,好像不是去了胃里,而是朝心脏的位置去了。

她连着吸了好几大口,路天章蹭的就把汽水移开了,“不辣就行了,喝点面汤。这玩意太凉了,喝多了咳嗽。”然后自然而然的将吸管叼在嘴里自己去喝了。

以前好像常这么着,她也没觉得什么。好兄弟不就是这么着的吗?

可今儿她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然后抓筷子,“吃饭。”

这就吃饭了?

小四的筷子刚伸到碗里,碗被路天章给拉开了,“我说姐姐,您这涮人玩呢?我这都认真上了,打算为您牺牲我这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的伺候您,拿您当姑奶奶顶在头上,您这咋还临了临了了,给撤了呢?您看您闪我这一下,我这个老腰啊,坏了啊!”

去去去!少跟我贫。

“面凉了。”小四岔开这个话题。临到跟前了,她有点缩。大概也不是缩,就是吧,这不好往下接。再说下去好像是自己蓄谋已久的想跟他怎么着似的,跌份知道吗?

路天章知道,这要是不说,今儿一准就缩回去了。他拉着面碗没动,“凉了怕嘛呀?怕老板不卖给您第二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