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唱戏的那个喜乐班,从行宫出去就被人给杀了。”英姐儿就叹气:“我是担心您一个人害怕,才跟过来看看您。看过了就放心了!”

许时念面色微微一变:被杀了!

英姐儿垂下眼睑,只当没看见她的面色变化,转眼就说起了别的话题,“……徐家好大的家业,三百年的底蕴果然不是谁都有的……您知道那墙里藏着的金子吗?那么多……城里的百姓一夜之间好像都富起来了……昨儿好像还听我小舅跟舅妈说了一嘴,说是百姓兜里有银子了,朝廷又正好缺钱。不如就把荒山荒地朝外便宜发卖。荒地有人开垦,以后能种出粮食能多养活人口……朝廷正好筹集了资金南下从百姓的手里零碎的购买粮食以备军需……您说,这徐家真就是大燕的忠臣吗?权臣只怕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攒下那么一大笔财富来呢。”

真说起来,这徐家也太自负了。有钱在府里砌墙。看看金家,人家有钱都在墓里放着呢。说到底,这世上毁房扒屋的人多,掘人家祖坟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所以,金家就比徐家安全的多。

是以,徐家本来是要拿金家做刀的,却没想到反倒是被金家给摆了一道。金家成了最后最大的赢家。

许时念还没从被杀的那一头转过神来,结果又听说,徐家的银钱全没了。

她顿时,脸上的笑意都差点维持不住了。她扶了扶额头,就道:“叫丫头带着你去行宫里转转。上次只陪着我说话了,连个行宫大致是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去吧,转一转,我也正好抽空,叫人来问问……你小舅查的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英姐儿就笑着起身,“好呀!最近正好在学工笔画,回头给姑姑画一张。”

许时念点着头,叫英姐儿尽管去。人一出去,她就往后面的寝宫去,问守着寝宫的婆子。这婆子原本就在行宫伺候,只是后来才钻营上来的,忠心是有的。而且,是只能对她的忠心。

寝宫里如今就剩她一个了,许时念急忙问:“他人呢?”

“出去了!”这婆子就道:“……我叫我那干闺女跟着呢,一准出不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