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许时忠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气道:“告诉周氏,她想说的我都知道了,叫她回去安心的待着吧。”

周氏得了话,撇撇嘴带着人转身走了。

这一天,许时忠都待在书房里,不管是谁都没有都没叫进去。食盒提进去又提出来,一口都没动。

等到天擦黑了,这才起身叫人,准备出府。

桌上的那个地址,许时忠记住并且取下灯罩引燃,直到燃成灰烬,这才拿了衣服开门出去。

腊月的京城,天一黑,人就少了。热闹的地方都是有钱人寻欢作乐的地方,穷人身上便是有御寒的衣物,可这夜里风冷,他们的寒衣还是受不住这寒气侵袭的。除非不得已,几乎不在外面走动。所以,这俩寒酸的马车,从大街穿到小巷,几乎是没碰到过什么人。

终于,马车在巷子最里面停下来,披着黑色大斗篷的人从里面下来,过去亲自敲门。不大功夫,门里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紧跟着,门栓一响,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并没有露脸,依旧躲在门后的暗影里。

护卫要先进去,手里还举着灯笼,许时忠一把给拦住了,只低沉的吩咐了一句:“外面等着。”

然后人直接就进去了,紧跟着,门从里面关上了,并且插上了门栓。

许时忠看了暗影里的人一眼,这人没说话,在外面带路,直接带进了正屋里。屋子很小,放着炭盆,不算是太冷。

许时忠将斗篷掀开,抬眼朝此人看去:这人身姿纤细柔和,长发垂下来,没有挽妇人的发髻,倒像是要睡的样子。黑衣黑裙冷然然的转身,那容貌几乎叫人看不出年纪。

此人不是文氏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