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避在这件事上贺家的态度。

说起来贺家也是名门,他这样的公子哥能跟行商出身的人相互称朋呼友,也能看出一些性情来的。

“往北走,是跟着商队。走的急,只叫人给琼儿送了信,就先奔着这边来了。原本想着尽快些,说不定路上能追上……”

要是没有马车步行的话,拖家带口的,差不多也就是能追上。

“谁知道一路走一路打探,竟是已经到了。”贺知庭面上都松了,“一家子都好好的,这就比什么都好。”

言语真挚,一路上的艰难却只字不提。

随即他面色严肃了起来,那些感叹安慰为以后筹谋这些废话一句没提,先是朝两边看了一眼。

屋里其实没有别的伺候的人,只金逸也只在外间坐着,小炉子上放着小锅子,吃的跟里面是一样的。

四爷就道:“家里说话很安全,但说无妨。”

贺知庭便低声道:“有件事小婿拿不准……但又隐隐觉得事关重大……”

嗯!四爷也正色了起来,示意他只管说。

贺知庭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本来这次祖父只是叫我去给姑母贺喜,结果这边出事之后,我走水路往回返……在沿河的码头上采买补给的时候,见到了家里的管事。管事是祖父的亲信之人,我只说朋友家有事,我得去帮忙……管事也说去采办年货。我也没有起疑!结果我那随从跟府里的那一行人里,有几个相熟的。几个人喝酒的时候意外的得了一个信儿,说是要找什么乳母……一定得可靠,是往宫里送的……”

给宫里送乳母,那必是后宫谁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