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车夫,就靠这酒给撑着呢。

四房这边有林雨桐看着,也还罢了,都精神不振,但好歹,都健健康康的。可其他人就不是了,徐氏昏昏沉沉的,没怎么清醒过。大房父子二人,咳嗽声不断。三房琅哥儿,就是吃不进去,如今只能把蛋黄用水在茶碗里破开,然后捏着鼻子给他灌下去。

小徐氏又是记挂丈夫又是记挂儿子,隔着车喊林雨桐:“弟妹,得停停了。再这么下去,这父子二人撑不过去了……”

雪一天比一天大,路上早不见人了。夜里还能听到狼叫声,要是停下来,才是要坏事了,等着喂狼吗?

金匡叫管家下去:“你去告诉老大家的,再有两天……再有两天就到家了……”

结果往前走了不到二十里,就听见有人喊:“是京里来的不?”

一听找金家,人心都哆嗦。四爷没叫林雨桐下去,他自己往下走,“你呆着吧。”

林雨桐撩开帘子往出看,风雪大,看不清楚。不过,像是一大片子的人。

琨哥儿就道:“娘,我下去看看。”

林雨桐没拦着,他去了一盏茶时间又上来,浑身都冰凉了:“是……是老家的……是大伯二伯家的堂兄弟……”

嗯?

大伯二伯?

族人吗?

族人不会叫的这么亲近。

林雨桐就看琨哥儿,琨哥儿自己也糊涂着呢,“祖父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