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这样……你觉得咱们之间还有过下去的必要吗?”金红胜没看到儿子,以为孩子不在,就问了一声。

宋兰兰端起洋瓷缸子灌了半缸子水,“想跟她双宿双飞?没门。不离婚,她想登门入室,休想。”

何必呢!

金红胜还要说话,宋兰兰就道:“你要是敢,我就敢从儿子的教学楼上往下跳,我就你儿子记住了,他妈是被他爸跟外面的女人联手逼死的。你要是真要这样,那行,你就提离婚吧。我等着!”

金红胜面色铁青,自己是混蛋,但还没混蛋到这个份上,但宋兰兰,真他娘的就是一混不吝。他信,真要是他敢提离婚,她就真敢爬到儿子学校的教学楼上,叫人看看金思业的妈和爸爸是什么德行。

孩子还要脸不要脸了。

一时有事难堪,又是无奈,只能道:“成!你要是愿意这样,那就这样吧,不离!不离不是吗?谁他娘的要是再提离婚谁是孙子。”

四爷从楼上下来,他是不想露面的。但是不露面吧……该咋说呢。

金红胜真就不是个好人,但这个人至少还顾忌一下儿子,尽量的在尽父亲的责任。供养孩子念书,提供生活费,但凡学校有事,他不管在干嘛总是能及时赶回来。再做有些决定的时候,至少是顾虑到还有一个儿子,在试图考虑他的感受。虽然做的也不是多么的尽如人意。但是宋兰兰这是彻底的魔障了。对于她威胁金红胜的话,说实话,他真相信她干的出来。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叫儿子亲眼看着亲生母亲站在上面自杀,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就脑浆迸裂是个啥感觉,还妄图用这样的死再去叫孩子的怨恨父亲。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教育。

他记得很清楚,桐桐当年还是四福晋的时候,那是尽力的在协调他跟没个孩子之间的关系。那么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父亲,但是一个好的母亲,好的嫡母在中间调和,他跟每个孩子都很亲密,每个孩子对他的这种情分,都跟他和他的兄弟们对先帝的情分是不一样的。父子之间的那种亲密,是在长期的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哪怕是父亲做的不高,母亲都在其中给想办法转圜,势必要让孩子觉得,你就是父母爱着且珍视重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