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就道:“人也得马上带走,赶紧就医。情报一旦发出去,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万一叫工党截获了消息,知道人在咱们手里,那很多事情咱们就很被动了。倒不如做事敞亮一些,误会就说是误会,只要人没事,想来事情也闹不大。如今不是咱们左思右想前思后想斟酌利益得失的时候,战局千变万化,耽搁这几天,怕是已经耽搁大事了。”

吴先斋就看周一本,“你怎么说?”

周一本点头:“战事大如天。城外的工军,人家能打便打,打不了人家往山里一躲,化整为零,还能保存实力。可咱们呢?占着平津的是咱们,若是战事不利,再丢了平津,事情会比现在能想到的还要糟糕。”他朝里面瞥了一眼,“我对工党的态度一向是鲜明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工党还真有点特别,还真就不能杀。”

吴先斋点头,“那就意见一致了?”

几个人都点头,吴先斋就看邱香山:“安排吧!马上将人接回去,安置好,请最好的大夫。”

林雨桐也站在门口跟肖驭说了一声:“师兄好好配合,我先走一步。”

回去的路上,邱香山又扭脸问林雨桐:“我之前得到消息,说是他跟林副站长的的父亲林伯仁老先生学艺,想来,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老邱啊,你想说什么呀,我又多了一条通工证据呗,能说点新鲜的吗?”林雨桐看着已经已经有些蒙蒙亮的天,“你现在还有工夫想这个,我要是你,这会子就祈求,最好局势没有往最坏的情况下走。”

邱香山单手把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松了松领口,“这个,不至于的吧。”

谁知道呢?

到了站里,吴先斋就往总部发了电报,结果总部的回复还没有回来,猛地,天上的飞机轰鸣,由远及近。最初还以为是侦察机,马上就走了呢,谁知道才这么想了,轰隆一声,整栋楼都被炸的颤了两颤。

林雨桐蹭的一下拉着四爷就往远离窗户的地方隐蔽,“坏了!r军队对平津发起总攻了。”

吴先斋喊道:“解散!解散!”

解散能去哪,哪里也去不了,密集的炮火落在民宅,落在城里的街道之上。

正要走,站长秘书室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吴先斋和楚秘书都不在,四爷过去一把接起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