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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范鹤年请求郁檀看在如今的相助之情上,将来青阳观若有大难,酌情搭救一二。

那时候郁檀五岁,还沉浸在被亲祖母带到千里之外,然后推下山崖的惊惧和仇恨之中。

他极为早慧,即使年纪尚幼也知道反思己过,很快就总结出自己招致杀身之祸是因为太过锋芒毕露,羽翼未丰之前还是要韬光养晦的路子。

至于范鹤年的话,郁檀记倒是也记住了。

但对那什么有缘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嗤之以鼻。

要有缘人有什么用?

他是至亲都嫌弃到想弄死的人,血脉相连的人尚且靠不住,有缘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范鹤年赠的珠串,郁檀倒一直戴着。

最开始是因为青阳观在某些领域独占鳌头,他戴着这东西会让有些人忌惮不已,后来还戴着,是因为弄死那对狗男女之后,时常会睡不安稳。

郁檀睡不安稳,单纯是因为游魂飘忽惊扰太吵闹,倒并不是因为手沾血腥而心有不安。

良心?愧疚?后悔?

他没那东西。

至于有缘人之类的话,若不是胡小鱼出现后珠串发热,郁檀都要忘记这回事了。

可神使鬼差的,他第一时间就想起来了这件事。

且说此刻,

听到郁檀的问话,范应岐说了四个字:“随遇而安。”

不出意料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

听着这声嗤笑,范应岐眼前浮现郁檀几乎没有情感波动的眼,憋出一句:“那个有缘人,是你的命。”

郁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