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铃弥在酒吞童子眼皮子底下被劫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仓叶王忍无可忍地离开了京都,他怀疑自己对安倍晴明的信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奴良滑瓢的行踪虽然隐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留下来,麻仓叶王花了几天的时间,最终堵住了这两人(妖怪)。

然而,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

麻仓叶王思索了很久,回答得也很慎重:“你心中,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我可能没法解答你的疑问。”他停顿了一会儿,“……也许,只有安倍晴明才能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吧。”

说到这里,麻仓叶王也有点失落。

尽管能够看见他人心声的灵视,使得麻仓叶王远远比同龄人更成熟,但他本质上仍然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甚至距离成年还有好几年。

安倍晴明。

这个名字让铃弥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如果说,还有谁能占据这个时代的七分鬼魅和风流,也就只有那个总穿着狩衣,跌坐在案台前写字的秀静白发男子了。但是,铃弥真不觉得自己能从他口中问出所有的真相。

过去不太熟悉的时候,是被白晴明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了。

但现在彼此之间熟悉了,铃弥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安倍晴明大人忧心天下(?),事务繁忙,属于一个小小神器的小小烦恼再去拿来打搅他……铃弥自己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只手轻柔的摸了摸铃弥的头顶。

铃弥下意识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