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住胳肢窝像提着麻袋一样的运输方法,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无惨,你的心好狠。”他哀怨地说。

鬼舞辻无惨站在门口,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淡:“别用那样奇怪的语气来称呼我。”

在他脚下散落着两团黑色的灰烬,最底下还在亮着火星,即将燃尽的模样。

如果浅野零早点抬头,就能看到用后即焚的那两只可怜炮灰的最后一面。

他瘫倒在床上,重伤加上失血过多,完全处于脑袋轰鸣的状态,更别说还强撑着出去买了药。

结果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

浅野零的血液味道虽然闻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和其他稀血一样具有强烈的诱惑性。

鬼之始祖起初并不想管昏死过去的金鱼草,但是稀血的味道引来了太多的不识时务的虫子,可以随意碾压,但还是足够烦人。

意识迷蒙的金鱼草下意识地向契约的另一方求救,却惨遭拒绝。

随后被召唤出的两只鬼后“运”到了家里。

“我们之间没有爱了,无惨。”浅野零嘀咕着说道,一边化成了原形,金鱼软塌塌地蔫在床上,叶子蔫吧地掉在床脚。

痛到浑身麻木的金鱼草艰难地翻了个身,摆了摆尾巴,绵软的被子被染上几抹血迹。

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若一条死鱼。

“帮我煎药吧,无惨。”他开口,顿了顿,又说:“我好疼。”

嗓音带着一点哑。

不似平时嬉闹愉悦时的声音。

鬼之始祖侧身看他,沐浴在月光下的金鱼草散发着莹润的光芒,鳞片依然是带着血丝的红。

他安静下来,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呆呆地望着夜空,呼吸微弱一动不动,仿佛一只用棉絮做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