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山姥切君的感受,他的主公那样对待他,整个世界都像崩塌了,连自己的身体都在阻止他活下去,他为什么不能选择刀解?”

“……”武内松张了张嘴,脸色仓惶,如受重创。这个青年一瞬间神态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站在厅中摇摇欲坠起来。

波风水门深思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思索。

武内松这个人很矛盾。他可以狠下心动手杀害自己的刀剑,没有为这个选择感到过悔意。他却完全无法接受来自刀剑的指责、承担自己迫害刀剑后的苦果。

或许这是他自小优秀、没尝过失败滋味的后果?那些指责和事实都让他清楚的品味到了自己其实有多么不堪。

——尤其是当他在被抓后终于意识到,刀剑们都在爱着他的时候。

远处,陪同鸣人一行人站在后排的刀剑中,髭切神色微动,突然垂下眼帘攥住了腰间的本体刀。旁边的膝丸察觉了他的变化,不解的低声问:“兄长?”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髭切笑眯眯的说,仍然紧攥着刀柄,神色不改的转身出去了。

“兄……兄长??”场上的气氛严肃又不容人打断,膝丸只能悄悄把手遮在嘴边,迷茫的悄声又叫道,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

“髭切叔叔怎么了?”鸣人也拧着眉头回头看了几眼,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髭切这一刻压抑着的不愉。金发小孩想了想,也蹑手蹑脚的往外跟了出去。

反正审判已经结束了,气氛正沉重压抑着,小鸣人也不想再多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