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撇撇嘴，有些瓮声瓮气道：“你们都知道，都不告诉我。”

四周是刚刚被灵珠子扫落枪下的天魔尸体，天外寂静无声。

面对弟弟期待的目光，灵珠子一时语塞，面上有几分为难。张口好几次，最终也没能说些什么。

“该到你知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灵珠子眸光清透，他触上李建成的眉心，指尖灵光一闪。

以他的水平，不难察觉到烙印在李建成神魂上的两重封印，丝毫没有被撼动的迹象。

“现在，一点都不能知道吗？”

李建成目光里有了几分哀求，声音里的低落十分明显。

“……我不能说。”

灵珠子的态度不动如山，“撒娇卖萌我也不会告诉你。”

李建成失望地垂下了头，额前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灵珠子看不清他现在的模样，但是，对方心塞的心情，还是能感知到的。

“但是，你十七岁后的记忆，我也许有办法帮你找回来。”

面前的青年猛地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真的？”

灵珠子道：“真的。”

曾经一枪挑动洪荒风云的桀骜少年郎，面对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弟弟，到底还是心软的。

若非怕他当初走错了时空，鸿钧何必多此一举？

江山风月卷已经就位，便是现在解开白玉京主那一重记忆封印，也不会有影响。

毕竟，那是他自己猜到的，而不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

灵珠子神识展开，四下没有任何踪迹。他将挽发的红绫抽出来，信手一挥便映照了半面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