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猗窝座不退反进,脚下的十二角雪花阵术式依旧在展开着,轨迹迷离的踢技看上去毫无章法,却一一精准的踢中了霞柱隐没在雾气中的一刀、以及岩柱甩过来的双头锤斧,如同烟花在夜空中游走的流光,缠绕而上乱流一般的轨迹,猗窝座硬生生把带着强大惯性与扭曲搅旋的双头锤斧踢偏了方向,暂时清除了阻碍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冲着惨白的病服继续前进。

为什么那些身患重病的人总是在道歉呢?

白色病服的女子靠在他垫在她身后的被子上,额头上盖着叠起来的湿毛巾,脸色因为剧烈的呛咳而微微泛红,却是不健康的薄红色。

“对不起……咳了这么久,很吵人吧?”

为什么呢?你们肯定也是想要自己照顾自己的吧?最痛苦的人不是你们吗?为什么要冲我道歉?

猗窝座觉得,他好像想到了一定要过去的理由。

他想,这是属于自己的疑惑,他需要被解答这个疑惑,所以他才要去那个白色病服的身影旁边,那么自己大概是想要询问“为什么”的吧?

双色拼接羽织的男人带着斩出水浪的刀刃自上空劈砍而下,柔软温和的水波却锋利的令皮肤感到一阵冰凉,猗窝座觉得这些猎鬼人太烦了,让他没办法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给我让开!”桃红发色的鬼物带着愤怒的神情大喊,刚刚看上去还会令人感到心理生理上均不适的头颅已经迅速并且完好的长了出来。

猗窝座睚眦欲裂的猛一踏地,整只鬼的身体都开始隐隐发光,他双臂展开,手掌竖起,紧接着以他为中心,数百枚闪着光的飞弹在一瞬间向着四面八方飞射出来,如同半空中绽开的烟花,无数夺目的光点几乎夺走了所有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