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不敢再争论下去,道句告辞,捡起阴阳镜速速开溜。

镇元子和蔼地看着路清风,袍袖再一挥,将他和明月装着带回山上救治。

明月伤得挺重,纵然有陆压妖族秘传的金石救治,也得躺上个七八天才能休整。清风隔天便去看他一趟,见他脸色渐渐改善,倒也宽心得很。

明月每次只沉默着看师兄来,又不舍地看师兄走。

路清风感到奇怪,摸摸他的脖子:“师弟你可是被伤到喉咙说不得话?”

明月才肯开口:“没。”

路清风问:“那你是不开心。”

明月如实以告:“此番不慎败给玉虚,只恐日后我五庄抬不起头。”

路清风连叫使不得。须知截教中人老爱说这种话。一个打输了不服气,就去找更多的同门来打,结果是排着队给玉虚宫送人头。他可不想明月过去送人头。

明月忿忿不平:“师兄以为我不去他们便不会找上门来?”

路清风看得出明月是憎恨天道憎恨玉虚宫的。毕竟是这帮人灭亡的夏朝。

叫人放下仇恨只会显得像个傻缺的圣父,路清风只好跟师弟说:“我们逞强打他,是我们不占理。他们打过来,那就是他们不占理。天道纵然玄妙难测,也总要讲道理的吧?”

明月扭过头去不说话,显然不赞同师兄的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