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湫——”

屋里,何玉轩熟门熟路地绕过屏风入了里屋,一眼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菜肴与立于书架前的帝王,还没说话就浑身一激灵打了个软软的喷嚏。

朱棣的袖口挽起,手里正松松握着一卷卷轴,冷峻的眉眼在看到何玉轩的时候有些软化,又似是有些无奈,“子虚莫不是着凉了?”

何玉轩还当真是认真想了想,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厚实的模样,“大抵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吧。”他那坦然自若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朱棣把手里的卷轴收起来放回书架上,走到何玉轩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待他真的确认了何玉轩并无问题后,这才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腕走到桌边坐下。

“万岁午后要去探望赵王殿下?”

何玉轩默默夹了块鱼肉,把某样绿色的东西埋在了碗里,尽全力忽视了朱棣挑眉的模样。

“谁去找子虚了?”帝王淡定地问道。

“师侄。”何玉轩倒也没隐瞒,主要是隐瞒了也没什么用处,这只不过是何玉轩来得比较快,身边的人还没回报而已。

“子虚若是想保住他的命的话,我调开便是,老三那里便无需去了。”帝王那淡然的语气某种程度来说也确实薄凉。

何玉轩敛眉:“盛寅的医术甚好,他认为赵王殿下的病情有蹊跷。”

“然这件事与子虚并没有关系,不是吗?”

往日这点事,帝王并不会驳了何玉轩的情面。何玉轩感觉有点奇怪,朱棣的语气似乎并不单单在指这件事,宛如背后还有着其他的含义……比如说……

“您是不想让我过去。”

何玉轩对这点很笃定,可是为什么?

何玉轩的视线落在朱棣的身上,随即眉眼弯弯笑了起来,“万岁,我只不过是去看一眼。可不会因此而出什么事故啊。”

帝王冷漠的眼神并未因此动摇,“王克提及过个中的危害,若是毒性还可钻研,可若是有扩散的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