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何玉轩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低头默默把书信给拆开了。

袁珙的字迹出乎意料的好看,这份信的内容却也是出乎意料地短。

何玉轩的眼眸微微睁大,似是因着袁珙所写的东西而震动,但是同时他的外表并未流露出些许神态的变化。何玉轩随手撕毁了这封信,然后又用茶水泼洒其上,看着那墨渍渐渐晕染开,再不能认出那其中的字词。

“多谢少师。”

这份书信封口干净,从未被拆开过。

姚广孝笑着说道:“看来我还是颇有信使的潜质。”这已经是他帮送给何玉轩的第二封信了。

何玉轩抿唇笑着,完全没被刚才的插曲所影响,默默摸出一枚棋子试图在包围圈逃离,“袁先生可打算在京城久居?”

“那家伙要是真的有这个打算,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求上门去,他那脾性定然是不允的。”姚广孝摇头。

在这京城里面,要寻一个平白百姓,有时候还难过没有身家背景的人。

要是谁都能求上门去的话,那袁珙岂不是要被累死了?达官贵人难以推拒,就算是有帝王护着,必定还是有些无法回转婉拒的人,遇到这种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袁珙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可能,每次入京都像是在偷摸着来,偷摸着走。

何玉轩倒也是能理解袁珙的难处,这天底下想知道自己命数的人到底还是大多数的。

他与姚广孝又默默下了盘棋,而后被蹂躏得不堪一击的他选择速速与老和尚告别,离开了僧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