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宽厚体贴的人终究有忍不住的时候,何玉轩也不欲张扬,示意内侍照顾好大皇子后,何玉轩便踱步出去,匆匆赶往午门。

他该去当值了。

……

朱高炽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按着太阳穴很是头疼。

宿醉后,朱高炽还不得不拖着身体起来读书,熬过这一上午的教习后,他连朱高煦的挑衅都没理会,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宫殿歇息。

午膳很是清淡,就是为了照顾朱高炽的胃口。

“子虚什么时候走的?”朱高炽到这时方才有空问道,早起差点赶不及读书的时辰。

内侍低声道:“未到寅时便走了。”他犹豫了片刻,“临走前,何大人给您吞服了醒酒丸,并未记入脉案。”

朱高炽愣住,片刻后流露出欣慰的笑意,只让内侍把这件事忘掉不许再提。

下午朱高炽复又在勤奋苦读,朱高煦忙着给他添乱,而台上讲读官并未理会两个皇子之间的波涛暗涌,老神在在地讲解要点。

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很是脱离。

朱高炽与朱高煦都很是明白,他们俩岁数虽小,然一个坚守北平,一个随从作战,早非吴下阿蒙。

如今朱棣还拘着他们不给入朝,实则有着太子未定的缘故。

一旦定下,便不再是如今这般左右徘徊的局面了。

“二皇子,你来说说这是何道理?”讲读官瞥了眼,随口把朱高煦给叫了起来。

朱高煦傻眼,他刚忙着给朱高炽捣乱,谁还看讲读官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