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是手里没捏着东西,不然肯定被他捏的稀巴烂。

“哦。”他冷冷淡淡地说了一声:“但是我不会。”

月牙动了动嘴角,“你怎么知道。”

生死天注定,该死的不该死的,迟早的事。

月牙跟在无惨身边,天空上忽然下起了细细密密地小雨,悄悄又缄默无声地打湿了两人的衣衫,月牙鼻子上落了一滴雨,被他伸手拭去了。

月牙想了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伞举在了自己和无惨的头顶,他个子没有无惨高,举起的伞的支架时不时碰到无惨的脑袋。

无惨:……

无惨伸出手冷着脸抢过了伞。

雨天是个倾诉的好时间,什么事情这时候说出来似乎都带上了点点的悲伤落寞的色彩。

无惨左手拉着月牙的手,右手撑着伞,平视着前方忽然出声说了一句话。

“我看着产屋敷空良下葬的。”

“也是在京都,这样的雨天。”

无惨其实不太喜欢回忆过去的事,有什么好回忆的,他一直注重的是现在,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东西,什么过去不过去的早就被他扔在角落里落灰了。

但是看着葬礼上一片愁云惨淡的样子,无惨脑袋胀疼,忽然就想起了产屋敷空良死去的时候。

那时候的无惨早已经离开了产屋敷家,天地之大没有他的栖身之所,不老不死甚至以人为食的怪物不论在哪里都容不下。

但是无惨却在产屋敷空良早已经垂垂老矣的时候趁着夜色见了产屋敷空良最后一面。

当年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产屋敷大公子早就变成了鹤发鸡皮的老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一双黑瞳浑浊不堪,直到瞧见了烛火下的无惨才稍微透出一点光。

“无惨……”他伸出手向无惨伸去。

产屋敷空良看着早在几十年前就消失的弟弟,还以为是见到了无惨的灵魂。

无惨皱着眉头握住了产屋敷空良干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