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月牙轻声说:“整整五百年了吧?无惨大人?”

是春季封冻的河面的消融、是樱树枝头初绽的樱花,是夜半明月下的惊雀、是夏季河边潺潺的流水。

无惨瞳孔震惊地放大,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过月牙的笑容告诉他这不是错觉。

月牙身子朝他偏了过来,伸出手捏上了无惨鬓边垂落的卷曲的发。

整整五百年,他们已经不是当初少爷和佣人的关系,地位家世带来的不平等已经消失现在他们是一个层面上。真有意思。

虽然当初月牙也没多少尊敬的意思在,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但是现在说出那样的称谓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一种玩笑。

“大人。”

月牙靠近无惨,脸贴的极近,两人的鼻息似乎都交缠在了一起,四目相对无惨眼底燃烧着的是熊熊的烈火但是月牙却平静如深不见底的湖泊。

无惨觉得自己身体里的七颗心脏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开始狂跳起来。

不论多久,他似乎总是会对月牙的一举一动目眩神迷。

他以为月牙会说什么,甚至隐隐期待起来,他为月牙记忆的恢复开始狂喜。无惨贪婪的呼吸着月牙身上那股不知什么味道的清冽的香味,那双如普通人的眼眸恢复成了最开始的竖瞳,宛如野兽。

月牙开口了。

“穿女装变成女人是您的什么新癖好吗?”

无惨有一瞬间没回过神,下意识的反问:“什么?”

在这句话问出口之后无惨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似乎还是女性的形态,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