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流言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明白。”月牙没看花子,弯下腰摘下了那朵不知名的花朵,手指轻轻抚摸着脆弱的花瓣。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流言的后果?

他对于流言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了。

他还没来产屋敷家的时候,村子里就有一位新嫁不久的新妇,因为年轻貌美多的是不干不净的男人日日夜夜在她家门口徘徊,就算自己的丈夫再怎么驱赶也没用。

那位妇人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月牙还记得她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时脸上的温柔的微笑。

但是美貌可以吸引人,也是伤人的利器。街坊邻居的妇人看不惯新妇的年轻貌美勾的自家丈夫儿子魂不守舍,在新妇的丈夫离家的时候四处编造流言,说那女人和别人不干不净。

最后那个女人脸上的微笑不见了,整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最后吊死在了房梁上以证清白。

他那时候还小,却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谢谢你,花子。”月牙将那朵红花放在了衣领里,扭过头朝花子笑了笑。

“我不会有事的。”

“再见,花子。”

和花子道了别,月牙朝花子挥了挥手就拿着药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花子站在原地,看着月牙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说不上话来。

月牙有些不一样了,花子想,但是她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一样。

也或许,月牙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流言虽说传的沸沸扬扬,但是也就仅限于无惨院子之外了,再怎么样也是不敢让无惨本人听到这些话的。索性无惨本人也整日足不出户,想让他听到本就不易,没有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