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时心软的顾迟大大,又再这么被自家徒弟压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天。

“师尊渴了吗,弟子去给师尊斟茶。”给青年端整好衣着,着杏黄衣衫,长相极俊秀深雅的男子给青年递过一个杯盏,低柔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顺从又听话。

可哪里听话了?!

刚在床上被折腾了大半天的顾迟大大现在本来想板着脸表现下严肃,但眼看着自家徒弟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端着那个杯盏等他接,顾迟就没能把这表情维持住几秒。

见青年接过杯盏,长琴悄然微弯起唇角,当然是没让青年发现。

“师尊给弟子斫的新琴,弟子很喜欢。”

是当初那把,因欠缺最后一根琴弦而始终无法完工的六弦琴,现在是七弦了。

顾迟闻言微叹了口气,柔下眉眼去摸了摸对方的头,温声道:“是为师让你等得太久。”

有所愧疚,就会更加心软。

长琴十分清楚青年的性格,因而他微微笑着,在青年毫无抵抗之下就亲吻到了青年的唇角。

“师尊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顾迟有些疑惑地抬了抬眼,问道:“怎么?”

“弟子想与师尊在这天缈峰安度余生。”长琴微垂眉眼道。

这千百年来,他早已将这世间风景看得厌倦。人间再如何广阔也到底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只除了在青年身边,他才算是有一个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