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芙月对照他的问题一一认真作答,末了叹气道:“我知道叔叔病得重,我也知道就算是灵鹫宫也不一定有办法,但既然还有一线希望,我就得试一试。”

李翕拍拍她的脑袋表示理解,又跟她保证自己定会全力以赴。

当然,全力以赴并不意味着他有把人治好的把握。

从原芙月的描述上来看,这位西门大夫应当是痼疾难愈,而且他本身就是晋地最出名的大夫,还能让自己病成那般,足见他的病到底有多难治。

李翕只盼自己过去的时候还能尽上几分力,好让她晚难过一些。

最终两人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傍晚抵达了太原,一进城便直奔万梅山庄的方向。

在原芙月的日夜兼程之下,她这一趟来回一共就只花了一个多月,所以带着李翕进门后,她难得看到西门吹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原芙月路上就想好了说辞,一边往里走一边给西门吹雪介绍:“阿雪哥哥,这位大夫姓李,是我上回出关时偶然结识的,他医术很好。”

西门吹雪对李翕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父亲在里面。”他在西阁大门前停住脚步,放轻动作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原芙月和李翕便率先闻到了那股浓重得叫人无法忽略的药味。

床上的人尚在昏睡,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也只皱了皱眉。一个月过去,他看上去更加憔悴苍白了。

李翕看了片刻,在原芙月期待的目光下上前坐下,为其号起了脉。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陷入了安静,原芙月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目光锁在李翕面上,一刻都不曾移开。

片刻后,李翕忽然皱了皱眉。

他转向西门吹雪,问:“西门庄主平时喝的药,可有写具体的药方给下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