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稍定,道:“那就好。”
其实要苏梦枕说,那也没什么好的,因为只要雷损一天没动真格,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就得维持着一天的表面和平。
对他来说,保持这种虚假的表象,远比真刀明枪你死我活要更难。
可真的闹到你死我活的境地,京中亦会乱成一团,叫苦连天。
坐到他们这个位置,有很多事,实非一句简单的身不由己就可以概括。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太多给江容听了。
虽然他知道只要有韦青青青和燕南天这两尊大佛在,便是雷损都没胆子对她怎样。
可勾心斗角的事,终究不适合她,他不希望她因为自己卷进来,最后反被有心人利用波及。
如若那样,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苏梦枕深吸一口气,垂着眼睫继续道:“总而言之,容姑娘放宽心就是。”
“起码一年之内,你担忧的事不会发生。”
江容点头:“好。”
那她就争取在一年之内把他的身体调理到她能做到的最佳状态。
正事已经说完,他们三人也该告辞。
然而就在他们起身离开出楼的时候,本该在药房的杨无邪忽然抱着个锦盒追了过来。
“江谷主!”杨无邪素来淡定,少有语气焦急的时候,“江谷主留步!”
江容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自然止住脚步等他。
而他抱着那个锦盒,一路奔至她身前站定,停下时气尚未喘匀,便开口道:“这个给江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