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他对他,是单纯的对家人、对弟弟的疼爱,但忽然之间,似乎不那么确定起来。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确定,那个人一直只将他当哥哥看待,所以无论他确不确定,都必需确定下来,必需确定。

那个人的疏远、戒备,甚至厌恶,他承受不起。

齐臻深深吸了口烟,然后将它掐灭: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

汽车里,安宁开着空调玩手机,有黑科技手机在,他就算到月球上去,也不怕断网。他有些无聊的想:自个儿已经四年没交过话费了,到底是他的秘书工作到位,按时给他交钱,还是这黑科技手机一直偷渡呢?

向外面看了眼,齐倩然已经进去有一会了,可两个人还没出来,也不知道聊的怎么样。其实他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她认也好,不认也好,有什么关系?一定要和她争个是非对错,让她哭哭啼啼说我错了,我道歉?

安宁用手指敲敲手机:“喂,转播下!”

手机任劳任怨的显示齐臻和齐倩然坐在包厢中的一幕,那画质和音效,比安宁研究的风语还要强几分。

“……是安宁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齐倩然看起来很激动:“好,反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狡辩!好,既然你们说是我说的,那就是我说的好了!你们去定我的罪好了!”

她愤怒的站起来,转身向外走。

齐臻淡淡道:“我录了音。”

齐倩然身体一僵,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