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冷笑一声,脚步不停。

连横急声道:“秦齐交战在即,这些粮草可解一时之危……为一时之意气,弃大局与不顾,此乃昏君所为,陛下一世英……”

秦钺低头看向琴歌,道:“挑起两国之战,然后用粮草赎身……这就是你的目的?”

琴歌随口道:“陛下说是,那就是吧!”

秦钺冷哼一声,看向连横,淡淡道:“你今日才知道吗?寡人原本就是昏君。”

解开披风,兜头披在琴歌身上,拉了人便走。

琴歌扭头看了一眼连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连横最后一句话,却是神来之笔,他明显的感觉秦钺已经恢复了冷静,甚至……心情还不错。

忽然心情有些复杂起来:对秦钺而言,似乎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挑起两国之战,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这个人还真是,意外的好哄。

秦逸看着秦钺看似野蛮的用披风将少年从头裹到脚,遮住他一身的狼狈,然后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过了门槛,亲手托着他上了马车……秦逸无语转开目光,他很想知道,那个接到密报,知道琴歌和刺杀之事有关时,气的几欲疯狂的人是谁。

这何止是雷声大雨点小,简直就是春风化雨了吧?

马车上,秦钺神情依旧冷峻,淡淡道:“寡人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寡人也不想知道……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杀你,但也不能再放任你在外面继续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