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面红耳赤,道:“你、你开什么玩笑?”

琴歌看了他一阵,忽然捧腹大笑,道:“秦逸,你这反应可真好玩!”

秦逸大怒,愤而起立道:“琴歌!”

琴歌懒懒的靠在塌上,道:“虽是玩笑,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确是事后进的火场。那个时候,火势比你与秦王进去的时候,还要大的多,秦王进去,是不顾性命安危,那我进去,就是逛园子?我也不顾生死进去救了你们,怎不见有人以身相许?”

他出现的时候,火已经烧了很久,他既然是清醒的,便不可能一直留在火场,所以他不在的事迟早会被人戳穿,倒不如自己说出来。

秦逸一噎。

琴歌淡淡道:“秦王肯入火场找我,我很感动,我也冒死救了他一命,大家就当扯平。别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秦逸道:“可……”

琴歌打断道:“我知道秦大人的意思,在你眼里,我琴歌的命,一千条一万条,也抵不上秦王一根头发丝,所以他肯为我琴歌冒险,那就是感天动地的事,我就该感激涕零、受宠若惊,就该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一生一世……而我琴歌冒死救他,那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值一提,是不是?”

秦逸一噎。

琴歌淡淡道:“抛开他秦王身份不提,你一直说秦王喜欢我,若这喜欢是真的,当喜欢的人身陷火场时,除了虚伪懦弱之人,谁又不会进去找一找,救一救?怎么到了秦王身上,就伟大如斯?”同样的事,旁人去做,不过是换几声唏嘘感叹,换了一国之君去做,便是惊天动地。秦钺冒死入火场,他是有些许触动,可这份触动,也只是对于人性,他不会将它套上国君的光环,无限的放大,将自己感动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