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歌打断道:“我不与秦钺交欢,只是我自己不愿、不喜而已。与大义无关,与清白无关,与那些人更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怎么想自然也与我无关。”

韩朴瞪了他好一阵,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脸,琴歌闪开,道:“做什么?”

韩朴道:“我看你身上还有点热气儿没有!”

琴歌拨开他的手,走到案前坐下。

韩朴笑道:“你就装吧,要是真不介意,为什么故意把我支开,好烧了那东西?”

琴歌低头调琴……怎么可能不气,只是,生气又有何用?

闭上眼,双手虚浮在琴弦之上,然后忽然愣住:弹琴……是怎么弹的来着?

大脑和身体的记忆都告诉他,他是会的,很会,可是他就是觉得如此生疏。

韩朴见他久久不动,问道:“怎么了?”

琴歌摇头:“没什么。”

指尖舞动,一连串悦耳的琴声响起。

——

秦钺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他神色冰冷,步幅依旧放的很大,所以谁也没看出来,他心里其实带了几分胆怯的。

在此之前,他对琴歌是有愤怒,有不满的——他将他从必死的绝境解救出来,他将他亲自安置在后宫,他派他贴身的宫女为他读书解闷,他亲自放下身段交好于他,对他待若上宾,他甚至还决定,等那个人温顺一些以后,就给他一个官职,让他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