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袍缓缓落下,露出他里面的深色西装,他慢慢脱了西装外套,然后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的纽扣。

他的衣着其实很朴素,没什么特别花哨的地方,霍格沃茨大部分有钱人都会在千篇一律的校袍上费点心思,让它们看起来与众不同,但美的完成度并不在衣着打扮,而在于脸。

有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即便是套麻袋也会很英俊,就如里德尔一样,作为霍格沃茨毫无争议的校草,他不过是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袍子,一件毫无装饰的纯白色衬衣,也好看得不像话。

坎蒂丝的眼睛定在他解纽扣的手上,不得不说,他这个动作实在太性感了,看得坎蒂丝热血沸腾。

“你……你很热吗。”她勉强地问了这样一句,问完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有些脸红地偷瞄向里德尔——果然,他嘴角扬了起来,像在笑话她似的。

她有点慌张地别开了头,她手撑在床上紧紧抓着床单,里德尔留了几颗衬衣纽扣没去解,直接倾身朝她而来,坎蒂丝瞬间屏住了呼吸,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身体,他的脖颈修长,胸膛精瘦而白皙,没有令人讨厌的胸毛,更没有那种浓重的汗味。

坎蒂丝原以为所有男人都和她魁地奇的队友一样,身上带着微微的汗味。

但里德尔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他靠得她那么近,她也闻不到什么怪味,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坎蒂丝觉得她脑子有点乱了,手不自觉抬了起来,却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她为难地再次望向里德尔的眼睛,他从头至尾都没有转开视线,他的手缓缓握住了她无所适从的手,然后放在了他没有解开的衬衣纽扣上。

“想解开它吗,坎蒂丝。”

想……

这是心里话。

但她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坎蒂丝慌乱地想要闪躲,脸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