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寄出去的话,她和里德尔大概就真得老死不相往来了。

赢得比赛之后,坎蒂丝得到了第一次抓到的金色飞贼作为纪念品。

她将飞贼揣在口袋里,连走路去上课的时候都在想寄给里德尔的信该怎么措词。

她该如何用一种委婉的语气告诉他——为了不给邓布利多教授造成困扰,在校期间她将不会跟他有任何来往了呢?

他肯定会很生气吧,他一定会从此和她一刀两断的,她那么说简直就是告诉他,比起邓布利多教授的一点点困扰来讲,他们的友谊根本一文不值。

可事实不是那样的。

坎蒂丝长叹一声,单手托腮发呆。

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如往常一样念着让人打瞌睡的课文,课堂上还醒着没睡着的,也就坎蒂丝和弗利蒙了。

弗利蒙今天之所以这么出息地还没睡觉,是因为坎蒂丝不断在叹气。

“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弗利蒙忍不住小声道,“我们刚刚赢得了人生中第一场比赛!想想怎么庆祝还来不及,你怎么一直唉声叹气的?”

坎蒂丝没办法解释,如果她告诉了弗利蒙她在苦恼什么,弗利蒙只会觉得她庸人自扰。

于是她只能说:“没事,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弗利蒙轻哼一声:“你在瞒着我,不想跟我说。不过你说得也对,魔法史的确很无聊。”他铺开了面前的书本,坎蒂丝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记了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