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只爱儿子不要我了。”杰克见我一边挥苍蝇一样推开他一边对照墙上挂的地图和心之罗盘就委屈。

杰克经常说我对他特残忍,明明就喜欢着他还能把感情硬憋回去,简直就不是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通常都在擦枪走火。)针对他的污蔑,我是半点儿也不信,还剩下半点儿则是信的。没办法,对自己的恶劣太熟悉,我又从来没想过要改。

“你靠太近我会分心!”我不介意被杰克看到罗盘的指针指向他,反正他隔三差五验证过了。问题是现在心之罗盘不能指着杰克,要不然就定不了方向。

航海最怕迷失方向,进来人鱼航道我们本也没打算完全靠指南针,要找准方向主要靠三角函数,具体三角数值得靠罗盘上帝指针来计算。

刚刚杰克说我只爱儿子不要他的指责其实也不是没道理的。

因为如果我只想着亚瑟的时候,特别一想到亚瑟还在乔治二世的手里,什么都得靠边站。

于是杰克就说我心狠了。

亚瑟在英国,方位是不变的,唯一变动的是随黑珍珠航线的我。把老是干扰我的杰克赶得远远的,我静下心来校对测量角度和方向,对着墙上的地图不断反复计算方位。算着算着,结果就把外头那个大卫琼斯给完全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大家有没有忘记小白已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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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风水轮流转

但是不好算。

不变的量只有两个,还得是指针不受影响的前提,变量则是多得是,不光是距离还有角度什么的。等到我终于重新计算好准确的方向自顾自跑去船舵那里让黑珍珠转个方向继续航行我才稍稍分出一点儿注意力察觉到黑珍珠号安静过了头。

背后冷不丁冒出一团冷气,我一扭头就看到一张森然惨白的脸,然后才发觉原本呆在海面上的水鬼竟然都爬到甲板上来了。刚才杰克很自觉没有干扰我,自己跑一边凉快去。而黑珍珠号也太凉快了,船身上爬满了水鬼,不凉快才怪。

我们有预想过在人鱼航道里会遇到的各种各样危险,人鱼我们是遇到了,而且现在还一直摆脱不了他们,只是这领着一大群水鬼的大卫琼斯?

畏惧那只下潜的‘哥斯拉’,全船的人眼睁睁看着水鬼往上爬也不吭一声,周围又有人鱼死赖着不走,真真是灾难连连。

人鱼的歌声还在继续,我瞧瞧互相拍屁股用痛觉来保持清醒的海盗同伙们又看看渐渐入侵的满船水鬼,立即黑线黑线地找到站在原地的大卫琼斯。

“熟归熟,”

我话还没说完,大卫琼斯斜睨了我一眼之后招呼都不打一下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连同他带来的那些水鬼们也一一从黑珍珠号上退下潜入深海里。

呃,这大卫琼斯难道是我肚里的一条虫吗?要不然他怎么会察觉到我心里的想法而提前一步逃跑了?这样的话那些圣杯、十字架、大蒜、桃木剑、圣经、黑狗血、墨斗、红线、古钱、鸡头、驴蹄等等岂不是没用武之地?

作为女人,我自知自己有靠直觉行事的毛病,第一眼看见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管不得别人会不会蒙冤。错过了可能发展的挚友或者爱人固然可惜,但也避开了可能的祸事,偏那么凑巧历史验证了几个直觉下的祸事,于是我就把这种靠直觉行事的任性当成了正负相抵终得正而继续任性下去。

大卫琼斯帅归帅,看起来还疑似旧识,但我直觉他与坦荡荡反派作风的巴博萨船长不能相提并论,这个大卫琼斯太让人看不透了。

更何况他还率领一大群水鬼入侵黑珍珠。人鬼殊途啊,踩过界吓着人会激起生人自我保护模式的。再说电影里的章鱼大叔还遵守规则站在装满海水的木桶里不得上岸呢,现在这个美貌水鬼仗着对我的过去了解营造出和平鸽的假象就想阴我,门都没有。这年头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例子不少,我才不要牺牲自己来验证我和大卫琼斯到底有没有奸情过。

至于那些还来不及用来实践的法宝们,大蒜什么的是吉布斯他们找的,墨斗那些是我从少数飘洋过海的老乡那里弄来的,圣杯更是从那倒霉大主教那里威胁来的,我管它中西合不合璧,既然都已经准备齐全在黑珍珠号上了,那么就全部招呼在大卫琼斯的身上,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们准备充分这个说法。

“糟糕。”经验老道的巴博萨船长拰须皱眉,而那个原本安静远远呆在船尾的杰克更是窜到了我身边。

眼看指针摇了摇,我还来不及跟杰克说什么,远处的海域便响起了连绵不断的人鱼歌声。这边水鬼才撤,那边人鱼军团就汹涌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