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留她宿在帐篷内,之后,终是没忍住好奇之心问她,“对于皇后和高贵妃今日的为难,就不委屈么?”

“为难?什么为难,”她一脸迷惘外加迷离,当勾人的很。

他只道她累极之后的大脑空白,便好心提醒她,并直接点出了皇后和高氏的用意。

“咱们大清以武得天下,我为我有个武将阿玛而骄傲,”记得当时她是这么说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的小脸,一脸认真。

眼眸烁烁的,他当时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漂亮,这么可爱呢?那晚,他被她惑的不行,要了一整晚还是觉得不够,现在他明白那种感觉,就是想将她烙入心骨,融为一体,拆不开,分不了。

“爷,我渴了,喂我口水喝,”喜宝骑着马蹭了过来,拉着思绪有些飘远的皇上,小脸红润润的,粉唇也是润嘟嘟的。

他跳下马,将她也从马上抱了,从马鞍下拿出水壶,喂她喝了水,待她喝了水解了渴后,拧上盖子,勾着人的腰带进怀里,“爷也渴了,”

说完,低头吻上她的唇,大力地汲取她嘴里的水汽和甜香,许久,唇摩挲着她的,轻声说,“宝儿,你喜欢草原,朕陪你在草原,下半辈子,我们一直都这么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喜宝退开一步,定定地看着,问道,“你不回皇宫了,不做皇上了?”

“不回了,朕累了,永玥也是时候该挑起朕的重担,朕现在只想陪着宝儿,就这么快快乐乐享受简单却幸福的生活,哪怕每日牧马放羊,只要有我的宝儿陪着朕,就好,”皇上紧了紧环抱的手臂,同她四目相对,让她看清眼底的情绪,让她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的希冀。

从一个皇帝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说不感动的是假的,喜宝心里泛起一阵浓浓的甜蜜,随之而来的淡淡的苦涩,她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看着远处纯净高远的蓝天,许久,才缓缓说道,“皇上,你是大清的皇上,是万民的主宰,国家需要你,百姓需要你,孩子们也需要你,我不想成为大清的罪人,我想看着皇上将我们大清推上盛世,我相信皇上一定能做到,皇上,我们回宫吧,我想孩子们了,草原再美也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紫荆城,我想家了,”

皇上将脸颊埋进了她的脖间,搂着她腰的双手勒得她的腰都生生作痛,喜宝明显感觉他明显的颤抖还有来自心底那深深的无助,许久,才低低道一声,“好,我们,”

他的声音有着压抑的嘶哑,低沉又含着深深的无奈。

在草原呆了一个月,紧赶慢赶地,两人在七月赶回了宫,像是将所有精气神用掉般,一回宫,喜宝就陷入深睡状态,再次醒来,已经三天之后,“额娘,你醒了,”

“你吃了什么减肥药,怎么清减这么多,”喜宝挣扎着起身,够着捏捏她的老儿子,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瘪了好多。

“额娘,你别睡了,你都睡了好久,玕儿害怕,”小十五眼圈红红地说。

喜宝刮了下他的鼻梁,打趣她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流血不流泪,”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她的老儿子还不足十岁,她的十三还没有娶妻生子,她突然不想就这么死去,可是,摸摸自己的脸,后宫隐隐有人在传,皇后十几年如一日,一点不见老,古人多迷信,反常即为妖,连她自个都觉得不对劲,饶是她再怎么精心保养,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显老。

甚至还有人拿她跟夏姬相比,传说夏姬年过40并没有一丝衰老的痕迹,肤如凝脂,眸似秋水,妩媚动人,她亦如此。

传说夏姬会采补术和永保处女之身的内视法,这些方法使人童颜不改,青春常在,不论岁月怎么增加,她都照样美丽窈窕,妩媚动人,凡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都当她是处女,只是,凡与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不长寿,原因是她的采阳补阴青春不老术损伤了男人,使他们体衰而亡。

她拥有如夏姬般的水嫩肌肤,却没有夏姬的好运,有九任丈夫供她采阳补阴,她只有一个乾隆,且不说他是当今圣上,就是寻常百姓家的男人也都是极其珍爱生命的,她不想因皇上怀疑和猜忌带累自己的孩子,君恩难测,若有朝一日皇上厌弃了她,她的儿子就危险了,她赌不起,宁可在情深之时嘎然停止,只为皇上念着她的好,对几个孩子多几分宽待。

恍神间,皇上和永玥他们已经围在了床榻边,见大家一个个的愁容满面,她深深地将几个孩子连同皇上都看了一遍,古人多早慧,她也不想说什么我没事,你们都去忙的话,她的身子她知道,大约是看一眼少一眼了,拉着每个孩子连问带交代了一通,着重地将老儿子的未来交托在三个兄长身上,说的几个孩子一个个眼圈通红,悲伤决堤而出时,将人打发,只留皇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