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喜宝使劲浑身妖劲把皇上伺候的从骨子里透着爽气,次日私下里让人搬了两箱犒劳她的卖力,弥补她的大方。

看她乐的眼眸都亮了,不禁叹一句,真是个财迷皇后,偏又喜欢看她这副眼眸笑弯,酒窝乍现的可爱劲。

军令如山,永琪身为副将不听主将命令,擅自行动,皇上夺了他的封号,永琪成了光头阿哥,尔泰虽护主有功,却也是擅自行动之人,因此功过相抵,永琪觉得对不起他,求着四阿哥在户部领了份仓部主事的活计。

乾隆一年,历史上的那拉氏今年去的,四十七岁的喜宝摸着自己仍旧不显老的脸蛋,突然觉得不能再活了,再活下去就真的成妖怪了,而她的身子在生出这个念头后,明显地虚弱疲惫起来,越发地觉得睡不醒,睡不够,就好像怀孕时一天里头多半都在睡觉,不过,再没人怀疑她怀孕了。

太医说皇后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恐……皇上不愿听到恐后的内容,迁怒了几个太医,眉头蹙的一日比一日深,抱着她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越发地喜欢拉着他的皇后说话逗趣,只盼着她能清醒的时间更长些,可是看着她强作精神的样,又觉得很心痛。

进入三月,喜宝觉得自己的大限快到了,临死前,她想见见她的荣寿,想看看她生活的草原,想跟皇上来个黄昏二人行,这日,她醒来,搂着年过半百的老皇上,说,“爷,咱们去草原吧,就咱们两,谁也不带,”

初醒的嗓音略带着娇糯的暗哑,微微上挑的凤眼还带着雾蒙蒙的迷离,真美,皇上拒绝不了这等诱惑,宠溺地亲亲她的鼻尖,说,“好,”

当天,皇上将国事交给六阿哥后,带着皇后微服出巡了,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两个月才到草原,嫁做人妻的荣寿已经育有一儿一女,他们来时,四岁大的甘珠扎布正带着两岁大的塔娜给羊剪羊毛,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两人一眼就认出这两个孩子是他们的小外孙和小外孙女,甘珠扎布长的极像永玥,塔娜则随了娘亲,嗯,皮肤还黑些,不过,仍是很好看。

塔娜率先看见他们,歪着头盯着喜宝看了好一会,说道,“额客的额格其?”

意思是妈妈的姐姐,喜宝摸摸自己的脸,微微屈身,揉着小的脑袋,笑着纠正道,“不,我是额客的额客,”

塔娜眯着乌亮亮的凤眼用汉语问,“郭罗妈妈?”

喜宝见小丫头仰着脖子说话挺受累的,干脆席地而坐,将小丫头揽抱在怀中,“对,我是你们的郭罗妈妈,”指指身后的皇上,“他是郭罗玛法,”

塔娜看看她,又抬头看看一脸严肃的皇上,“郭罗妈妈很漂亮,像额客画里的仙女,郭罗玛法……”斟酌一番,“很威严,对,威严,”

喜宝乐了,捏捏她的小脸蛋,“你确定是威严,不是怕怕,”

“是威严,额客说郭罗玛法是皇上,大清的皇上,皇上都是威严的,皇上是塔娜的郭罗玛法,塔娜不怕郭罗玛法,”

看着小丫头一本正经的样,喜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呵呵,小嘴还挺甜,”

皇上也笑了,在喜宝身边坐下,“是啊,挺甜的,随你,”

当着孩子的面,喜宝也不知害臊,偏头,眼眸含泪地飘了一眼皇上,吧唧在丫头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外孙女,自然随我,长的也随我,真漂亮,”

皇上许久没见过这般活力欢快的喜宝了,心里也十分高兴,一点都不觉得她这是变相的自夸,勾笑恭维道,“朕的喜宝自然是最美的,”

喜宝脸颊微微泛红,似嗔似怪道,“说什么呢?孩子在这呢?”

“你额客呢?去他们,她的阿玛和额娘来看她了,”皇上大爷状地吩咐两个小家伙道,待将人打发了,挨近喜宝,笑呵呵地说,“朕说的可是实话,一点不掺假,”

喜宝偏头看了他好一会,直看得人笑意都绷不住了,才道,“你这嘴也够甜的,”

“都是跟你学的,”皇上笑意更盛了,一点都不揽功。

喜宝淬了他一口,轻骂道,“呸,老不休,”话是这么说,却是一脸笑意,露出脸颊上的酒窝儿,可爱极了,把老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捉着她的手,满眼痴迷地说,“朕的宝儿是最美的,”

喜宝听后,笑弯了眼,媚的不行,若不是在外面,皇上真就忍不住抱过来亲两口。

“额娘,阿玛,”荣寿一袭蒙古贵妇打扮,拎着裙角狂奔而来,美的就像那草原上的雪鹰,夺目而耀眼,飞扬而跋扈。

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绰勒果,一边追她,一边嘱咐道,“寿儿,你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