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颖妃、纯妃三阿哥、四阿哥被叱责了,颖妃是有机会晋升的,只要新皇后帮衬着说几句好话,这事就全了八分,这会儿听了喜宝的回答,对她的‘识相’挺满意的,赏了些玩意儿,让她退下了。

晚上,过后,喜宝喘着娇气一边用手指在弘历胸口上画着圈,一边将太后的话讲给他听,末了说,“我真不是埋汰颖妃,除了会做几首诗,会唱几首曲子,我还真没瞧出来她哪点比我好,”

这声音娇的,这小嘴嘟的,弘历将人往上提了提,亲着她红嘟嘟的小嘴,笑着打趣道,“是啊,你真不是妒忌人家有才,又会做诗又会唱曲,”

“切,谁不会啊,就她那些诗啊,曲啊,我若愿意,张嘴就来,可我现在是皇后,我不能跟一个小妃子一般见识,你说对吧,”

激情才过的小脸若艳若桃花,配上她这副我端庄我大方我不跟她们一般计较的理直气壮样,真是萌死个人,弘历顺着她的长发,笑意更胜了,“嗯,咱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平白掉了自己个的身份,朕知道你是最最有才的就行了,”

“哼,谁不知道你就喜欢这种连花开花落这种自然现象都能伤悲感秋,愁容萧索的美人,听说午日里你两又在御花园偶遇了?”

弘历爱死了她这副吃小醋的模样,收起笑颜,绷了脸埋汰道,“呦,你这皇后没白当,消息比以往可是灵通多了,”

“那是,咱怎么说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多的是人巴结讨好咱呢?”

傲娇样,弘历绷不住脸,笑了起来,捏着她的仰着的下巴颏,揶揄着问道,“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自然是说颖妃又做了首新曲子,您从旁听着都入迷了,什么曲子这么好听啊,您哼两句也让咱饱饱耳福呗,”

弘历把她裹紧些,俯身在她脸上点点的亲,“真想听?”

“想啊,”

“那你亲亲爷,”

喜宝就着嘴亲了他一下,弘历不满意,捧着她的脸,非要让她来个深刻一点的吻,喜宝小舌头灵活地探进他的嘴里,四处乱搅,搅的弘历一身欲火腾腾直冒,楼贴这她的腰,蹭弄着,一声声的叫她,“宝儿,”“宝宝,”“雅雅,”……

又是一阵激情燃烧的欢爱后,喜宝累的不行,什么颖妃啊,晋位啊,歌啊,曲啊,都不管了!

眯哒眯哒要睡着时,就听见耳边低沉的歌声哼起,“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在我怀,”至于那什么‘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晦气曲子他是永远都不会唱给宝宝听的。

乾隆十二年三月,先皇后唯一嫡女固伦和敬公主嫁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因皇上不忍爱女远嫁,破例准其留驻京师,同月,晋升嘉妃、纯妃为嘉贵妃、纯贵妃,令嫔为令妃,怡嫔为舒妃,愉嫔为愉妃,其他人不变。

圣旨下来后,太后气的差点没厥过去,忍不住将喜宝叫过去质问她,怎么回事?

喜宝抽着小泪说,“臣妾是向皇上提议颖妃来着,可皇上不知为何突然生气地说,八阿哥好,那是因为皇额娘您教导有方,跟颖妃有何关系?说颖妃若是个好额娘,就该一门心思地将女儿教好,而不是将心思放在那些毫无灵气的诗啊、词啊、曲啊的上面,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成日里悲伤感秋的,让人听着晦气不说,连带着小格格也……”

喜宝离开慈宁宫后,太后让人打听了颖妃又做了什么事惹恼了皇上,听闻颖妃居然扛着锄头在御花园里葬花,还唱那么晦气的曲子,一脸恨恨地,“这个成日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皇上宠皇后是毋庸质疑,但是他再宠皇后,也不耽误繁衍子嗣。

乾隆十三年六月,十一阿哥降生,生母嘉贵妃。

乾隆十三年七月,十二阿哥降生,生母那拉皇后。

乾隆十五年二月,大格格和硕和婉公主下嫁蒙古科尔沁草原世子巴林博尔济吉特氏德勒克,五格格和硕和嘉公主下嫁太后的嫡亲内侄孙钮钴禄氏齐格,按说,齐格一个御前侍卫是没这资格的,可是她是太后的内侄孙,她说好,谁敢说不好?

指婚圣旨下来后,喜宝将二人叫到跟前,除了明面上的添妆外,一人又给了一个梨花木的匣子,对和婉说,“生在帝王家,享受了平凡人不能享受的富贵,也要勇于承担你将来所要承担的责任,这叫权力和义务并存,就像平民家的女子,她们享受平淡生活的同时也要为家里生计发愁、劳苦,老天给了你一副美丽的眼睛,是要你用它来发现世间的美好的,科尔沁草原是苦,没有咱京城繁华、大气,可是反过来想想,那儿也没有咱们这儿的规矩和拘谨,草原那么美,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生活该是多么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啊,抬头看白云,低头看草地,看雄鹰展翅,看绿草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