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五阿哥被喜宝接收的事,最高兴的莫过于颖妃了,五阿哥哎,那个还珠里最最脑残的主儿,有句话说得好,要是跟谁有仇,就让五阿哥当她儿子,保准一兵一卒都不用动,就能让她自取灭亡。

她笑,她得意的笑!

慧贵妃死后,皇上伤心了许久,是真的挺伤心的,到底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枕边人,曾经也有过悸动和喜爱,曾经也有过美好时光。

人就是这样矛盾的东西,失去了之后,才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不好受。

喜宝没打搅他回忆过去的意思,她忙着养小公主,教导四阿哥、六阿哥,现在又接收了小五子,还是挺忙的。

不过她一贯都是当甩手掌柜的主,比如宫务,由大格格掌管,容嬷嬷和四大宫女儿从旁协助,比如小五子,因着他跟六阿哥差不多大,吃穿用度的都比着六阿哥来,五阿哥是个很有孝心的人,但是性子静了些,喜宝不会安慰人,便让六阿哥和四阿哥带着他玩,六阿哥那种泼皮性子,就是得自闭症的人也能整的他说出话来,更何况一般大的五阿哥对六阿哥是极羡慕的,觉得他活的很肆意,想笑笑,想玩玩,想吃吃,想喝喝。

不像他,虽说慧母妃也是极疼他的,但是总让他好好学习,教他讨皇阿玛欢心,老实说活的很憋屈,便是他的亲姐姐五格格也让他要乖,要听慧母妃的话,姐姐说,她们的额娘没了,要想在宫里生活的很好,就得让慧母妃高兴,让皇阿玛喜欢,小小的五阿哥每一字每一句都记清楚了。

被喜宝放纵了一段时间后,性子也开朗些,身子也结实了不少,比着小霸王的六阿哥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生病的次数却是少了许多。

还未等弘历从高氏的悲情中缓过神来,宫里就出大事了,高氏去了,五格格大病了一场,五阿哥想哄姐姐开心,五格格喜欢荷花,但是这个季节荷花还没开,六阿哥就说,没荷花荷叶也一样,摘荷叶时,拣的是人少荷叶多的地方,人少荷叶多的地方维护也没那么精心,塘边滑,六阿哥一不小心就滑了进去,呛了不少水,幸而皇上在他身边安排的暗卫,便是这样,初春的天气,池塘里的水冰冷刺骨,到底是五岁的孩子,被捞起来后,连冻带惊的还是让他生了场大病,幸好身子养的壮实,换五阿哥那样的,不死也去半条命。

贵妃连照顾带后怕的没日没夜地照顾了几天,六阿哥痊愈后,她又病倒了,烧的人都迷糊了,那脸红的跟烧熟的龙虾般,小包子、贵妃这一病,将弘历那点子小忧愁也吹散了,若是六阿哥生病,皇上还有点理智外,贵妃这一高烧,皇上是一点理智都没了,不管谁劝他‘病会过体,让他回避’都不听,坚持要留下来亲自照顾贵妃。

贵妃又哭又扭又蹭又说胡话地闹了一晚上,弘历又搂又抱又哄又亲地陪了一晚上,终于知道比贵妃醉酒更闹人撩人勾人的是贵妃生病,若是被六阿哥看到,估计乖宝宝额娘就成了闹宝宝额娘了。

那叫一个闹人哦,闹的弘历是又心疼又恼火,心疼是因为她生病,她难受,她呜呜咽咽地哭的跟受伤的小兽一般,娇的很;恼火的是,她都这样了,还能让自己的小弘历硬上一个晚上。

待喜宝高烧退了,人有些清醒后,他抱着她又亲又吮了许久,说,“你是在报复朕,是不是,报复朕因怀念慧娴,而忽略了你,”

喜宝头脑晕乎乎地说,“皇上,慧姐姐生前最挂念的就是您,您怀念她也是该的,没事,臣妾不吃醋,看着您如此重情重义,臣妾也是倍感安慰,待臣妾有一日也去的时候,您这也这么怀念怀念臣妾,”

弘历的心啊,疼的跟谁用铁棍在里面没有章法地搅动一般,都快疼抽了,咬牙切齿地说,“若你敢丢下朕一个人……朕保证便是做鬼了,也不放过你,”

“都做鬼了,你便是不放过我,又能怎么着,”

这漫不经心的样儿着实恼人,弘历扑过来,吼叫着说,“朕现在就让你知道,朕能怎么着,”

四月初,纯妃被确诊出怀有三个月身孕。

九月初三,颖妃足月生下一个小格格,行七!

她在心里狂叫,为什么是令妃的七格格,为什么不是舒妃的十阿哥。

九月初五亥时,因身娇体弱还未来及种痘的九阿哥出花,薨,谥曰悼敏皇子,年仅一岁半。

七格格洗三之日正是九阿哥逝世之时,宫里传是颖妃的七格格克死了九阿哥,于是,七格格成了不祥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