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历史是需要变迁的,朝代是需来取代的,朝廷是用来颠覆,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没有哪个朝代会永远的统治下去,不过是长短而已,这个历史改变了,新的历史又会出现。

百年耻辱逃过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另一个耻辱出现,战争会来,人还是会死!

其实,历史从她来时便已改变,未来,她无所知无所从,是好是坏,天知道!

只是在能把握的时候尽量把握了,就好比,享受生活!

圆明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遇到一些人,或听到一些事,比如现在,树灌丛里几个宫女在聊八卦。

“听说没,如今咱万岁爷的新宠是储秀宫的秀贵人,”宫女甲说。

“秀贵人,我见过的,听说她跟高贵妃一样都是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惜哇,这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宫不能容两个才女,一直以来,她都没得过宠,怎么,一下子就被皇上看上,咸鱼翻身了呢?”宫女乙问。

“这事,我清楚,秀贵人跟前伺候的宫女春桃是跟我一同进宫的,听她说,万岁爷是被秀贵人的曲子引去的,说是万岁爷当时都听痴了,踏着歌声跟了去,听了半宿的曲子,那夜万岁爷翻的是承乾宫那位贵主儿的牌子,你们也知道,那位主子可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秀贵人哪敢跟她硬磕,便劝着皇上回了承乾宫……”宫女丙说。

“这自古帝王多薄幸,还真没见过盛宠不衰的娘娘呢?想当初承乾宫那位多受宠啊,恨不得三千宠爱在一身,这才来圆明园多久啊,皇上的心里就住进了别的女人,”宫女甲叹息。

“哪是来圆明园才……我听春桃说,那日之后,秀贵人和皇上便经常御花园偶遇,两人吟诗作对,好不惬意,好几次皇上都要去秀贵人那,只因娴主儿怀着身孕,秀贵人怕她恼气,动了胎气,便冒着被皇上说不识相的危险劝皇上要顾念娴主儿的感受,皇上体谅她心善,便也如了她的意,”宫女丙继续爆料道。

“照你这意思,娴主子来圆明园,明面是咱万岁爷的恩典,实际是发配喽……”宫女甲压声怪叫。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脸上的表情却是就是这样的,没错。

“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往往是那些不叫的,平素看她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心机还挺深,”宫女丙嗤之以鼻。

“哎,不管怎么说,娴主子是贵妃,那秀贵人只是个贵人,皇上再宠她,也越不过贵妃去,”

“这话倒是不假,可咱皇上也算是个长情的,当年的高贵妃,之后的娴贵妃,这秀贵人……相貌虽比不上两人,可才情却是对了皇上的胃口,春桃可说了,皇上亲口赞她文采乃后宫第一,现在,四妃之位可还空着呢?指不定就……”

“不能吧,这大选在即,比秀贵人年轻貌美家世好的小主也是有的,有才的也不少,”

“她们也得能见着皇上啊,”

喜宝想,难怪弘历喜欢听人墙角,感觉挺刺激的,不过,这会儿太阳照了过来,她怕热,扶着肚子,对一旁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清荷说,“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宫女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清荷,你留下来当监工,”

“是,”清荷亮着嗓子喊道,“来人啊,将这三个乱嚼主子舌根的小贱蹄子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她一嗓子嚎完,就听‘扑通扑通’三声跪地求饶的声音,“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娘娘饶命了……”

这跪地求饶的速度也太快了,喜宝看都看没三人一眼,扶着梅香的手回宫睡晌觉去了。

晌觉醒来,听了清荷的复命后,得知三人性命无忧,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一些时日,倒也没再多问,负罪感什么的,自有让她们传话的主子去背。

清荷却是一脸愤愤,“哼,什么破才女,那高贵妃当初还是才女呢?结果不还是被主子您给比下去了,主子,那秀贵人的样貌比高贵妃可是不如的,跟您比,更是差了一大截,”她这话说的硬气,一点都不带谄媚。

喜宝喝着梅香倒的清茶,“清荷,民间有一句俗话是这么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颜换旧颜,我于高氏是新颜,这个秀贵人于我是新颜,”弘历的宠爱让她们心都宽了,这可不是好事!该紧紧了。

“奴婢还真不信,那秀贵人能比过您去,”对于自己的主子,清荷是满满的自信,放眼整个皇宫,就没有比她更美的人,这两年娇养下,越发美的如梦如幻,都多久了,还能把万岁爷看的痴痴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