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就不是个委屈自个,这会儿,喜宝醒着,便不想这么便宜她,拿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活儿,以往那一处便是仙境,让人欲罢不能,其他地方想不起去开发。

这会儿,那仙境进不了,只能从别处找滋味了,手覆上的时候,才知道滋味真不差,一直都知道喜宝的手是好看的,细腻、白净、纤柔,‘腕白肤红玉笋芽’,‘纤纤软玉削春葱’,柔若无骨,软若嫩肉,每次握在手心,就想烙在心头,这会传宗接代的物件被她包裹着,竟比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让他舒服、喟叹。

软,真软,腻,真腻!

喜宝初初时尚有些害羞,慢慢地倒配合起来,甚至还发挥了一番,手若莲花,翻转、□,嘴也不闲着,忽地咬着他的唇,轻一下、浅一下地咬着,慢慢地向下滑动,咬着他的脖颈,舌尖抵着他的喉结,吮吸,舔弄,并没有太多技巧,却让弘历好似再登仙境,在她手中泄了。

喜宝一怀孕,后宫各路人马沸腾了,新年第一炮孕事,让这后宫的妃子们过了个水深火热的年。

大年初一,祖宗规矩,皇上留宿长春宫,之后,一连十天都宿在承乾宫,明面上的赏赐比着贵妃标准厚了三成,且以贵妃初孕,需要养胎为由,拒绝所有人去她那儿打搅,包括同是贵妃的高贵妃。

贵妃这胎乃朕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对朕的意义是不同的,先前在府邸的事朕不计较了,若贵妃这胎再有任何闪失,就说明皇后没有管理宫务的能力,届时朕不介意帮你找个能担当此重任的来。

一句话,把皇后的脸说白了,皇上走时,陈嬷嬷一看,皇后的手心都出血了。

“嬷嬷,咱万岁爷对娴贵妃可真是上心啊,”心脏恶狠狠地痛了一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抑住痛楚的呻吟和哭泣。

“奴婢不觉得,皇上若是真爱娴贵妃的话,就不会将她竖的这般高,难道不知道捧的越高,死的越快的道理么?就好比顺治朝的董鄂妃、前朝的年贵妃,而且,娘娘不觉得,万岁爷对娴贵妃的宠太突兀了么?一天内又是封官、又是赏赐的,倒像是刻意为之,”陈嬷嬷是富察家的老奴,宫斗看多了,把什么事都往复杂的方面想。

皇后一听,想起前些日子听来的消息,康熙朝太子之子弘皙私下里见了被先帝圈禁的各位王爷及子嗣,并联络了他们一些旧部下,她的大伯马奇曾是支持八王爷的,难不成,皇上这是隔山震虎?

心里一惊,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出宫给她阿玛。

“嬷嬷,选几匹上好的缎子给一些不易动手脚的药材给承乾宫送去,陈嬷嬷,你给我看好了,娴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事,”

“咱们不动手,并不代表别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啊,”

“所以,才有万岁爷那一说,”皇后苦笑,皇上这是借她的手护娴贵妃周全呢?若娴贵妃有事,她这皇后也就算是当到头了。

皇上这是威胁她呢?而皇上的威胁不只是威胁了!

“既然,皇后要保住娴贵妃肚子里孩子,咱们就助她一臂之力,”高氏笑着说。

“娘娘……”李嬷嬷有些不明。

“那拉氏是满洲大姓,如今阿玛是从二品武官,若再生个儿子,你说她的心会不会大?”

“娘娘的意思是?”

“这宫里,怀上的生不出的,生出来养不大的孩子多着呢?那二阿哥是好的,可先帝的大阿哥也是好的,不还是没成人么?女为母者强,本宫倒要看看这那拉氏会怎么做?”

自孕事被公开后,喜宝发现小包子明显低迷和沉闷不少,每每看向她时总是欲言又止的,知道有人在他耳边嚼舌根了,这日,天儿不错,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喜宝在教完小包子做完算术后,问他,“珹儿,对于额娘怀孕,你有什么看法啊,”

小包子沉默了一会,说道,“额娘怀孕,儿子自是替额娘开心的,”

“不过,开心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担心额娘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了,是么?”喜宝替他补充完。

“额娘,你会么?”小包子的眉头纠结着,一副等着喜宝安慰和承诺的急切样。

“我说不会,你相信么?你相信,别人相信么?一个人在你耳边说,你额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不会疼你了,疼你也只是假疼,做来给别人看的,你或许不信,可十个人这么说,一百个人这么说,你会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