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小心,小命就被咔嚓了。

陈太医今年四十有五了,年前刚得了一房如花似玉的小妾,做太医的,一年到头也没几次休假,为了尽兴,他还吃了点那啥药,皇上的传旨太监到时,他正抱着白花花的小妾呼哧哈哧的起劲呢?

本来差点就到了,可不知是因为太紧张,还是太紧张了,那劲儿过了,怎么都到不了,因为吃药,一时半会的又下不去,小太监在外面催的又急。

“老爷,要不您先进宫,奴家在床上侯着您,”小妾娇娇媚媚地说。

“爷这样,你让老爷怎么出门,”陈太医也是急的很,一边让家里下人好生招待着传旨太监,一边对小妾说,“你想法在最短时间里给爷消了,爷重重有赏,”

这小妾原是个青楼的清倌,虽还没卖身,但青楼妓院那些伺候男人的活计还是都学过的,当下抛了个媚眼出去,“奴家不求赏,只望爷心里能有奴一席之地,”

这陈太医家里虽有妻妾若干,却也是个洁身自好之人,烟柳之处从来不去的,被小妾儿妖妖娆娆地一番伺候,也尝到了那从未有过的妙处,坐上轿子后,还有些魂不在身,回味无穷的很!

陈太医到时,弘历已经将人抱上了大床,为她穿好了亵衣亵裤,用被子包裹严实地搂在怀中,放下厚重的床幔,末了,还在她皓白的手臂上盖了块丝巾,这才宣太医进殿来诊脉。

喜宝的手臂被弘历按住,手腕露在外面,太医们又是惯会装腔作势的,一个脉把了一刻钟,喜宝有些不耐烦了,晕晕乎乎地拿脸蹭着他的脖颈,脸颊潮红,猫儿般蹭的人心痒难耐。

“乖,一会儿就好,”弘历在她耳旁小声哄着。

“不吃药,”喜宝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含糊地嘟囔着。

“你乖乖的,就不吃药,”

那宠溺的口吻,即使隔着厚厚的床幔,也让陈太医生生地打了个颤栗,手一打滑,丝帕从手腕上滑了下来,弘历手下一收,将喜宝露在外面的小手给捞了回来,“陈太医,贵妃的脉象怎么说,”

“回万岁爷的话,贵妃的脉象阴搏阳别,寸脉沉,尺脉浮,鼓动滑利,阴中见阳,又有和调之象,确是喜脉,已经两个半月了,”

虽心里认定她是真有了,可听到陈太医的结论,弘历还是很兴奋,捧着丫头的小脸,就是狠狠的重重的一顿狼啃,哈哈大笑,“好好好,来人啊,赏,通通有赏,”

“对了,贵妃身子怎么样,她今日饮了不少酒,”说到这,又满心担忧,还有些后怕和忿怒,这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子,还跟自己使性子,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

“无碍的,贵妃酒量浅,喝的又是酒精度很小的果子酿,万岁爷若是担心的话,臣可以给娘娘开些保胎药,”

弘历这才想起她今晚喝的都是自家酿的果子酒,平素少饮一些对身子是好的,想来是知道分寸的,叹了一口气,也是自己逼急了,她心里难过,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这么一想,又心疼的很,啄啄小嘴,“贵妃怕苦,你尽量开些不苦的方子,”

“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哪有不苦的药啊!

这也是着急回家想抱小妾再滚床单的,“娘娘素来就注重的养身,身体很好,听身边嬷嬷和宫人叙述,早孕反应并不大,保胎药不喝也无碍,臣开几副膳补的方子,以后就以膳补为主,”

“行,你去开吧,顺便开副醒酒的汤药,”

“是,”

陈太医开了方子让菊香和清荷去熬,弘历将容嬷嬷和梅香叫到跟前问话,“贵妃有喜了,你们事先知晓不?”隔着厚厚的床幔将人搂抱在怀中,面上一派喜气,语气却是阴沉的让人害怕。

容嬷嬷和梅香扑通两声跪倒在地,互相看了一眼,没敢隐瞒,“回万岁爷的话,奴婢们有所察觉,”

“既已察觉,为何不跟朕说,为何不找太医来瞧,”要是早知道她有喜了,他能等到今个才来么?

“万岁爷恕罪,是奴婢拦着没让,一来主子怀孕的时日尚浅,这大年节里,费心神的地方本就比平日多,若有喜的事被确认,各宫的娘娘们必来道贺,主子自怀孕后,旁的倒没啥改变,只越发嗜睡了,娘娘们来了,不接待不招呼不好,接待了招呼了,影响娘娘休息;

二来女子怀孕初期,脾性比以往都要大些,咱们主子本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怀孕后越发娇气了,奴婢们是主子的贴身人,知道她的脾气,自是都顺着她来,可别人不知道啊,遇到主子心情不顺时,定会说主子骄横的,奴婢就想等她心绪定下来后,再跟您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