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她,这丫头,说她没心眼吧,小嘴巴巴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是甜人心,说她有心眼吧,这话说得却是直来直去不带拐弯抹角的,憨纯憨纯的,可爱死个人。

倾身,食指屈起,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倒是知道拿话哄爷开心,”夫君?这满院的女人谁不想当他的娘子,可他的娘子只有福晋一人,就算是富察氏也谨守着那份规矩,即使是私下里也不曾像她这般如此坦然地唤他一声夫君,跟他耍娇卖甜,只端着她的福晋做派,事事规矩,时时贤淑,少了寻常夫妻间的亲昵。

夫君?宝亲王,小宝福晋,倒是般配的很。

喜宝捂着额头,皱了皱鼻子,微嘟着油嘟嘟的红唇,说,“谁哄你了,古语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这菜味道真的一般,你难道不该看在我为你辛苦一场的份上,夸赞我几句吗?”

弘历笑意更浓了,这丫头,还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憨态可掬,“今个这菜烧的不错,再多烧几次,就赶上御膳房大厨了,”

“就这样啊,我以为以爷今日的好胃口,我今个做的菜怎么也该落个美味佳肴、唇齿留香的名,”喜宝右手托腮,有些小失望道,“至少也是秀色可餐吧,”

弘历见到她手指如白玉雕成的葱管有节奏地点在雪白娇嫩的肌肤上,一双明澈如水的凤眼波光粼粼地望着他,不禁觉得口干舌燥,“秀色可餐的不是菜,是人,”

那次欢好被打断,他一直念念不忘,只是他好不容易做出的平衡局面,不好因她的到来而打乱,再加上公务繁忙,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就没精神,这小宝儿又是个会‘撩拨’人的,或许她自己不自知,但却是让他没法克制自己,想着冷冷先,顺便临幸下其他女人,毕竟都是老人了,在方面也都熟悉了,不会冲动到没法自持的地步。

自制力是有了,但酣畅淋漓的快感和蚀骨的魅惑感也没了,今个见她,那股子抱她上床狠狠地要她的冲动劲又来了,可这天还早,用过晚膳,他还要进宫跟大臣议事,喝了口汤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看着喜宝头上的白色毛饰,觉得她穿白色的衣服挺好看的,遂唤来门外的小顺子,让他去私库里取来去年猎到的上好白狐狸皮送给喜宝,外加一匹白色素锦。

纯白的狐狸皮一点杂质都没有,毛密且软,手感特好,贴脸上特别舒服,喜宝将皮毛凑在脸上,蹭了又蹭,又软又暖,做成抱枕抱着睡肯定是一夜好眠,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奢侈了。

弘历见她眯着眼睛,嘴角和眼尾都上翘,有种清纯又狐媚的感觉,魅人的紧!

将人带皮毛一起拉了过来,扒开毛找上小嘴就是一番虐啃,啃的怀里娇儿都叫疼了,这才松口,舔着她的唇瓣说,“夜宵时,再炒上两个小菜,爷今个陪你喝上次没喝完的酒,”

“哦,”喜宝嘟着又红又肿的小嘴含糊地应着,傻乖的模样,让弘历又狼性大发,抱着又啃了一番,这才放人,尤为不舍地进宫了,临走时让容嬷嬷在酉时装上三盅佛跳墙让小顺子送进宫献给皇上、熹贵妃和裕妃,熹贵妃是他亲娘,但他是裕妃自小养到大的,理应有她一份。

“要不要给福晋送上一份,”算起来这个也是她的主子,还是顶头上司的那种。

知道巴结福晋,也不算太傻嘛,弘历想,“怎么想起给福晋送一份,”

“福晋人好,对我也好,”这段时间送给了她不少好东西,不管真情假意,破费了倒是真的。

弘历等着她后面的一大串对福晋恭维的话,可是没了,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字里透着真诚,眼里带着笑意,一副福晋真待她很好的憨纯样,弘历叹气,这孩子真不经夸!

“什么?你说爷去侧福晋那了,不仅赏了她皮毛和锦缎,还哄的爷将他最喜欢的夜光杯赠予她,”高氏搅着丝帕,面色苍白,眼带阴郁,这那拉氏倒是有点本事,先前看着爷对她不管不问的,今个居然一副得了盛宠的姿态。

“主子,男人都是贪鲜的,这个也不是第一个,先前那黄格格、金格格、苏格格哪个没得过爷的盛宠,结果呢?还不是伏低做小称主子您一声姐姐,那金格格倒是得爷宠爱,可是她是为何得爷宠爱,府里上下谁不知晓,还是因着她行事做派随了您五分,说到底,爷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您,府里女人为了多得些眷宠,哪个不是削尖脑袋地学您啊,”

摸摸自己的脸,高氏一脸幽怨,“是吗?男人爱美色,那侧福晋相貌又是好的,若让爷在那多呆些时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