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感慨,也许经过事后才开始学着长大,又见她和两个丫头调笑的模样,眼波流转,仿若绚丽夺目的桃花般耀眼夺目,这样的女子,试问哪个男人不迷眼,更何况那宝亲王是个好色的,只是单凭美色在宫里是没法长存的。

那富察氏名声是不错,可她这个从后院争斗中走出来的女人自然知道顶着贤惠名头的正妻是如何收拾姬妾们的,现在自己女儿即将成为那其中之一,叫她怎生不担心?他们这样的家庭,喜宝又是这样的容貌,进去后,只怕是人眼中钉肉中刺,争与不争,都落不得好,若亲王能真心疼爱,想着护上一护,兴许日子还能好过些。

想着,心里就难过的不行,“时候不早了,清荷,你去将格格的披风取来,容嬷嬷、梅香,你们去准备准备,我和格格就要进宫了,”

“是,”三人退下。

那拉福晋拉着喜宝的手又说了好些处事之道,嫁入皇家的女儿也轻易回不了娘家的,她也只能趁着这短短时日,将一生的心经都传于她。

“额娘,女儿知道您的意思,木秀于林,风必吹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女儿自会小心行事,避其锋芒,笑到最后,”喜宝帮她拭泪,她知道,这个额娘是真的疼她,说的话都是为她好的,所以倒也听的认真仔细,她在红圈中长大,自然清楚里面的生存规则,除非远离权势圈子,否则一方乐土安享一世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我儿真的长大了,额娘甚感欣慰,”瓜尔佳氏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泪珠。

“额娘你的妆都花了,女儿重新帮你画过吧,”

瓜尔佳氏点头,应允,喜宝让她用温水洗了脸后,这才发现,这便宜额娘长的真不赖,虽说已年逾四十,但平素保养得体,一点都不显老,皮肤白皙不见暗沉、松弛、细纹,只是北方的天气干燥寒冷,她的皮肤有些偏干,淡妆不显贵,浓妆不自然。

见时辰还早,让丫鬟取来蛋清和去了膻味的羊奶,调以珍珠粉,打成稀糊状,涂于面上,十五分钟洗去,皮肤水润了不少,上妆时,先涂上一层用玫瑰精油调和的珍珠雪蛤膏,再擦水粉和胭脂。

虽古籍里未提及古代有面霜的记载,但其实是有的,不过大多是用中药或名贵药材制成的,较为名贵,一般做药膏用。

描完眉后,拿眉笔当眼线笔勾了眼线,在眼圈四周用白粉打底,用两种颜色不同的胭脂粉做眼影用,一层层打出层次和光彩来,最后涂上玫瑰色唇膏,大功告成。

瓜尔佳氏照着铜把玻璃镜,觉得这里面的人是自己,可又觉得不太一样,摸摸自己的脸,看着年轻了不止十岁,有些不可思议,“我儿这是哪学来的画法,怎么瞧着跟咱们平日不太一样,”

水粉、胭脂都是淡淡的,反倒比平时增色了许多,尤其是眼睛,只是用眉笔沿着眼型勾勒了一翻,使得眼睛显得更有精神,更传神。

“不是要嫁人了嘛,我就想着画张额娘、阿玛、哥哥们的画相带在身边,想你们时,就拿出来瞧瞧,画额娘眼睛时,笔触力大了,我就干脆都描重些,结果,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就想着,如果用在妆面上,应该也会好看吧,怎么样,额娘,效果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神来之笔,福晋跟格格站一块,哪像是母女,倒像是嫡亲的姐妹,到底是格格手巧,”瓜尔佳氏的贴身嬷嬷说。

“嬷嬷,你也别夸她,没看出来她这是拿我做试验来着,”话是这么说,可看瓜尔佳氏那样,倒是满意的紧,笑意藏都藏不住。

“我是画额娘时得的灵感,自然用在额娘身上,给旁人画我也没感觉,万一手头不准,画坏了怎么办,额娘若是不乐意,我帮你擦去便是,”喜宝笑着说。

“瞧瞧,拿话堵我了不是,”瓜尔佳氏点着她的额头,嗔笑道。

“额娘,不是我吹嘘自个,您这般模样出去,一准艳压群妇,呆会到阿玛跟前走一遭,保管让他七魂没了六魄,”

“你这鬼丫头,居然打趣起额娘来了,”瓜尔佳氏作势要打她,被她呵呵笑着躲开了。

清荷扶着她,凑脸过来,“格格,奴婢脸借给您找感觉,成不?”是女人都爱美,她不爱浓妆,是因为月钱和赏赐都拿来养家了,若淡妆也能画的这般美,对没钱买胭脂水粉的她来说,是很大的福音。

喜宝掐掐她圆嘟嘟的脸颊,笑着说,“你都这么表忠心了,格格我若不应,岂非寒了你的心,只是今个不行,明天吧,明天格格拿你练手,不过,这眉笔笔芯太硬,不能经常用,次数多了,对眼睛不好,而且画了这个是不能哭的,否则沾了水,晕黑了整个眼圈,就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