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握紧拳头,眼里精光四射,为了女儿,为了其他三个孩子,她这个做额娘的也要博上一博。

喜宝悠悠醒来,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头还隐隐作疼,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床板好硬啊,硌的她难受死了,想翻个身,舒展下筋骨,等等,这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她所熟知任何发小及死党及亲友的房间,这是哪儿啊……

“格格醒了,主子,格格醒了,”入眼的是一个着翠绿色旗装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龄,圆圆的脸,溜溜的眼,倒是圆润的很。

她嚷嚷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采绿,快去偏厅把大夫请过来给姐儿瞧瞧,”

“是,夫人,”

“我的儿啊,你醒了,可是把额娘急坏了,”随着嘤嘤的哭声响起,喜宝见一着旗装的贵妇人在自己床边坐下,她傻眼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清朝的服饰吧,是吧,再看房间的摆设,原汁原味的古色古香,她一脑门问号?这是被整蛊了?叶致斋倒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这地,还请了戏子来配合,真是大手笔!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一帮‘戏子’演戏,‘大夫’瞧过后,说没大碍,只需静养即可,‘额娘’和‘阿玛’谢过后,见她一直没出声,便问‘大夫’怎么回事,‘大夫’摸着胡子拽了一些医学上的专业术语,简译过后是,格格大病初愈,脑子还昏昏沉沉没完全清醒过来,又因三日未进米粒,身子虚弱导致,‘额娘’听后,忙让‘丫鬟’去小厨房熬粥、熬药……

这一帮‘古人’在她眼前转悠来去,喜宝瞧着头晕,“水……”她是真渴了,昨晚爷爷大寿,她喝多了,这会,喉咙干的要死。

‘额娘’亲自喂她喝下一杯加了蜂蜜的温开水后,‘阿玛’送大夫离开,‘额娘’欢喜地跟她说了一些拽文的话,大意是感谢老天,她终于醒了,其他人跟着附和,说什么老神仙说的对,姐儿是大贵之人,大劫之后,必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个个脸上都带着苍白的喜气。

是的,苍白,这哪找来的化妆师,把好好的美人化的跟鬼似的,白惨惨的,再配上这古色古香的古房子,给人一种拍灵异片的感觉,阴森森的,怪瘆人的,喜宝生生地打了个冷颤,面上不显,心里却在叫:好你个叶致斋,为了吓我,你居然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身为红带子,又只身在外游荡了多年,她胆量自是比一般人大,气也沉得住,即使毛骨悚然地在‘丫鬟’的服侍下喝完一碗碧粳粥,也没开口说:你们是谁?这是哪儿?叫叶致斋出来!

只在心里用普通话、北京话、英语、法语、粤语、满语、蒙语把他骂了个遍,等等……蒙语、满语?她根本没学过,怎么会说的。

“再给我盛碗这粥,”这话是用满语说的,像说普通话一样流利。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福晋,格格胃口大开,看来这病是大好了,”服侍的丫鬟双手合十,眉开眼笑地说着吉祥话。

那拉夫人欣喜地在她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心肝宝贝肉疙瘩地叫了一遍,天啊,地啊,神啊,佛啊,又谢了个遍,热泪盈眶的,好不感人。

“额娘,女儿让你担心了,是女儿的不是,”喜宝不相信这话是出自她口中,且脱口的如此自然,再看这贵妇人,也是觉得有种熟悉感。

“我儿受苦了,额娘只盼你好生将养着,早日好起来,”那拉夫人用绢帕抹着眼角。

这情景太诡异了,喜宝糊了,米粥也不喝了,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额娘,女儿有些乏了,”

“那我儿休息吧,额娘晚点再来看你,”那拉夫人将她的手放回锦被中,帮她掖好被角,留下一个叫碧玉的大丫鬟在外阁守着,其他人都遣了下去。

房间空了,喜宝却没了睡意,扶着床架子坐了起来,这是张高约3米,长、宽均在2米以上的架子床,围栏、床柱、牙板、四足及上楣板全部雕刻有精美花纹,还有象征着福、禄、寿、喜等吉祥和幸福的各种花草及动物图案,形态逼真,惟妙惟肖。

居然还是紫檀木的,紫檀被列为最为名贵的木材,从明代一直使用到清代中前期,清中期以后,各地的紫檀木都被砍伐殆尽,紫檀幼苗又一时难以成材,不可能再用紫檀木料制作家具了,到了现代更是没人用紫檀木打造这么华丽的架子床,可这床看起来很新,不像是存了三百多年的古董。

她试着下床去找微型摄像机,告诉自己要淡定,也许叶致斋和小堂哥不知躲哪等着看她出糗、跳脚呢?他们一向以让自己炸毛为他们快乐之本,不能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