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了什么了吗,表情就像有人欠了你几百万一样……”

川柳竞把手放在锥生零的头顶,胡乱揉搓了一把,企图减轻减轻锥生零苦大仇深的面部阴沉症状,奈何没什么用。

锥生零两手紧紧握着拳,关节都被捏得发白了,还不可自制地颤抖着。

像愤怒,又像是害怕。

“不关你的事!你、你又知道什么……!”

锥生零低着嗓音,夹杂了怒意回道。

没办法……青春期的骚年就是容易因为芝麻大点事儿陷入情绪失控的小漩涡,川柳大叔表示他十分能够理解。

由于之前遭到别人居心不明的唤醒,锥生零体内的两股力量打了一场拉锯战,导致他现在嘴唇泛白,血色全无,脸色也难看得很。

加上郁结在心,在川柳竞眼中,现在的锥生零就像是个玻璃花瓶,一个不小心就碎了。

叹了口气,川柳竞认命地又拍了拍锥生零的肩膀,蹲下来。

“干嘛?”锥生零警惕地盯着他,眉头皱得死死的。

川柳竞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还能干嘛,带你回去啊。”

说罢,川柳竞将手绕过锥生零的膝弯,不顾对方脸色发青低声咒骂,横抱起分量不轻的锥生零。

事实上,从锥生零抱着那名女生自废弃工厂出来以后,川柳竞就一直在打公主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