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太重了，顶上昏黄的灯光此刻却显得十分明亮，道长先生的站蓝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声音却是无比清晰：“是他。”

卡卡捏着克莱门斯的下巴让他换了个角度，克莱门斯能够清楚地看到卡卡挽起袖子后的半截手臂，以及巴西人的侧脸。

深棕色的眼睛因为专注而显得分外明亮，他对待克莱门斯的态度一直都是谨慎又专心的，自从上次克莱门斯说过他有胡子亲起来就觉得扎嘴之后，卡卡就很注意下巴的光洁度。

金发少年从浴缸里抬起了一只手，四根手指蜷起，只伸直了食指，就这么带着水滴就轻轻地碰了碰卡卡的脸颊。

柔软，干净，还带着温暖的温度。

卡卡看了克莱门斯一眼，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却没有松开，偏偏头就把一个亲吻烙印在了克莱门斯的手腕内侧，眼睛却是看着自家小孩儿的：“怎么了？”

克莱门斯看着卡卡，暖黄色的光洒在卡卡的脸上，温暖又明亮，他凑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细细的绒毛。克莱门斯的手指在卡卡的下颌骨那里来回滑来滑去，良久才回答：“我好像，真的有点喝醉了。”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张已经看了许多日子的脸，会这么好看呢？

卡卡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把已经用完的剃须刀撂到一旁，就这么直接低下了头。

一个轻缓而又柔软的亲吻就这样吧落在了克莱门斯的嘴唇上，轻轻地厮磨，细细地辗转，带着让人沉迷其中的感情。

克莱门斯慢慢的眨眨眼，希望可以弄掉里面的水汽，不过这也让他的嗅觉变得无比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