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塞雷佐猛地变化的脸色,伦多伊罗笑着扭过了头,把脸看向了球场内,但是心里却是暗自冷笑。
骂我们是穷鬼,就好像你自己很有钱一样,还想要我的宝贝托马斯?做你的大头梦!
塞雷佐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贵宾包厢,却被伦多伊罗笑眯眯地叫住:“如果你离开了,摄像机一定会把这一幕插入直播镜头里面去,那我想我可以告诉可爱的记者先生们,尊敬的塞雷佐先生畏惧了即将到来的比赛,他害怕看到马德里竞技输球的一刻,所以他离开了。你觉得我这么说可以吗?”
塞雷佐猛地顿住了脚步,他恶狠狠地看向了伦多伊罗,两个老狐狸各自撕掉了脸皮后塞雷佐露出了属于商人凶狠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老混蛋的!”
伦多伊罗平静的微笑着对他举起了酒杯:“上一场比赛在你的地盘上,你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不争辩是因为我没拿到争辩的资本。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里亚索是属于我的,那么,你现在就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坐下来,陪我一起看拉科鲁尼亚是怎么晋级的,而马德里竞技又是如何被提出国王杯的。”
塞雷佐使劲的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才让自己止住了一拳头呼在伦多伊罗脸上的冲动。
他坐了回去,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有了什么异样,那么第二天必然是新闻满天飞。
那并不是塞雷佐喜欢的结果,他喜欢胜利,喜欢掌控全局,喜欢热情的足球,但是这其中可不包括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俱乐部出于劣势当中。
伦多伊罗的声音很平静,就像他的微笑一样,他说话的时候每次都像是在和老朋友闲话家常:“足球,是一门属于战争的艺术,在这场战争中,我输了大半辈子,当初就在这里,我被马德里竞技打了八拳却毫无反手之力。不过现在是我还手的时候了,塞雷佐先生,我想等我们晋级下一轮的时候让你听到这里欢呼声。我也希望你能知道,任何肮脏的手段都无法阻挡住伟大的拉科鲁尼亚,之后的每一场比赛,我都会让你铭记。”
“希望你记得这句话。”塞雷佐恨的牙痒痒,这场比赛能不能赢其实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意的是,以后要如何赢过这个老混球,把他的脸摁在地上踩。
两个文质彬彬的主席各自吐槽着对方,要不是顾忌身份可能都能上手对掐。
而两位教练之间也是完全没有多余的交流,除了礼貌性的握手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巴斯克斯看了一眼西蒙尼,就知道这位年轻的后辈一定遇到了和自己上次一样的情况,被人逼着只能赢不能输的比赛总是让主教练会有这种吃了三斤黄芥末一样的表情。不过巴斯克斯可不会有什么同情,以前自己面临着输球就下课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同情自己。
这种情况没有人觉得意外,两家俱乐部之间原本是毫无恩怨的,但是这个赛季,马德里竞技毫不客气的在里亚索球场狂屠了拉科鲁尼亚,而拉科鲁尼亚也去了马德里竞技的主场让他们吞下了苦果,从那以后两边的俱乐部就已经互相敌对上了。
里亚索球场的看台上,球迷们早早的就高举起了旗帜,挥舞起自己的球队围巾,整个球场都是一片蓝白色的海洋。
红色和蓝色似乎就是天然的敌对颜色,那些穿着红白条球衣的客队球迷被压缩在一个角落里,一点都不起眼。
拉科鲁尼亚的球迷在现场主持人的带领下高唱着队歌,几万人合唱队歌的效果是惊人的,他们让不少转播员不得不调低了现场的声音才能让自己的话得以传播出去。塞萨姆也是如此,他几乎是攥着话筒在喊了:“这是本轮国王杯的一场焦点之战,拉科鲁尼亚对阵皇家马德里,现场球迷的热情几乎要把人吞噬。哦,现在球员即将入场了,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欢呼!”
克莱门斯在列队的时候就微微皱眉,看上去有些心慌,就站在他身后尼尔森笑嘻嘻的想要和克莱门斯说话,但是在看到克莱门斯微皱的眉头时,尼尔森微微一愣:“托马斯,你觉得不舒服?”
克莱门斯伸出手轻轻地摁了摁心口的那张符纸:“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尼尔森听了这话就知道克莱门斯的身体没问题,脸上也就重新有了轻松的表情:“预感,嘿,我一直以为只有女人才有这种东西的。”
克莱门斯也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猜错了,道长先生专注于修仙修道,对于像是普通道士那般为人算命占卜的事情倒是做的很少。要说灵性,道长先生不比任何人少,只不过他从来不靠这个吃饭也就浑然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