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它，莫兰将永远是“莫兰上尉”，而且是已经背叛的一级通缉犯。

但是现在，莫兰相信，随着这个一起被交到自己手上的，除了一个不再有效用的身份，还有自由。

没有通缉，也不再是间谍，莫兰只是自己。

莫里亚蒂似乎很满意的看到莫兰的失神，他笑着趴在莫兰身上：“这个奖励，我想很不错。迈克罗夫特从来不肯轻易认输，不过看起来他为了他的家人真的做到了，我收获的远比付出的多得多。”

莫兰把手放下，然后看着莫里亚蒂带着笑容的脸。

似乎从很久以前，莫兰就已经认命了。他可以容忍面前的男人不爱自己，他可以宽容他所有所有的错误，甚至于莫里亚蒂时不时冒出来的想要拉他同归于尽的念头，莫兰都可以视而不见。

已经习惯了，抱着一个狡猾的小家伙，听着她带着毒药的甜蜜的语言，感受他口不对心的小奉承。莫兰甚至都不再指望自己的爱情可以感动谁，毕竟这并不是美丽的爱情小说，人也不是靠着爱情才能活下去的。

可是现在，莫兰突然有了一些希望的火苗。

他的吉姆，开始重视他，在乎他，并且做到了除了那句“我爱你”以外的所有事情。

似乎，一切都变的那么美好，美丽的不真实。

莫兰把那张纸郑重其事的折好，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拿手枪压好。然后反手抱紧了莫里亚蒂，手放在他光滑的背脊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声音低沉：“我很感激。”

“你是需要感激我，”莫里亚蒂笑眯眯的把脸贴在对方的锁骨处：“因为我做了个很划算的买卖。”